樓之上的凌燁一身白色盔甲,鎮定自若的望著不斷逼近的西玥大軍,厚重的頭盔遮去他大半容顏,但卻依舊不能掩去那渾身散發而出的超然淡雅,他就像一個遠古戰神一般,美輪美奐。所有計程車兵都出奇的安心,因為他們都相信睿王,有他在,就算敵我數量懸殊,他們都有信心去打這場仗。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斛律揚起手掌,口中正待喊出‘殺!’的口號,卻不想,高站城樓之上的凌燁忽然抽出腰間的古劍,一聲渾厚的劍鳴就像白龍呼嘯,只聽的咻的一聲,城樓之下的宣軍齊聲發出一聲怒吼:“殺。。。。。。”
那殺聲震天,城樓之上,雷鳴般的鼓點響徹九霄,宣國大軍在下一秒猶如疾風一般。急急衝向西玥大軍。
斛律不曾想到宣軍會毫無預兆的突然發難,他高舉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眼中頓時有些錯愕。梗在喉中的‘殺’字在此刻是吐不出也咽不下。。。。。。
銀色的宣國大軍就像一條巨龍一般昂首擺尾的衝進西玥大軍的陣營,一瞬間就將西玥的陣仗衝個七零八落,這批宣國士兵都是在凌燁的精心訓練下配合十分默契的北川大軍,他們此刻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長龍,不管是哪個角度。都勇猛無比的將西玥軍撕個四分五裂。
斛律大吼一聲,“殺,英勇的西玥將士們,你們是蒼狼之子,給我狠狠的擊殺宣軍。。。。。。”
城樓之上,曉怪依舊穿著隱衛的裝束。站在凌燁的身邊,望著彼此交纏廝殺的場面還有西玥領將斛律那氣得發綠的嘴臉,嗤笑道:“這是啥狗屁將領?這麼後知後覺。燁師哥,我彷彿都能聞到我軍勝利的味道了!”
凌燁目光始終望著戰場,微微一笑:“現在才剛開始,定論尚為時過早,不過。本王自信飛龍在天的威力,師父說過。這個陣,能破之的人,普天之下唯有一個!”
“是誰?”曉怪不解追問道,她可是十分的好奇到底誰有這般本事,能破師父的軍陣。
“師父的師妹,北辰家的傳人!”凌燁淡淡的應道。
“師叔?我聽師姐們說過,以前師父拒絕過師叔,後來師叔就因為羞赧怨恨而離開了孤雲山莊,到現在也不知所蹤。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師叔麼?”曉怪撓著頭,頗為八卦。
凌燁終於將目光從戰場上收了回來,望著自己的小師妹,無奈的嘆道:“請問聰明可愛的曉兒師妹,師父有很多個師妹麼?”
“額。。。。。。我哪知道呀,況且那些事情都是老得掉牙的歷史了,我怎麼會曉得?師父也不曾在我面前提過師叔,他老人家有多少個師兄妹,我哪裡知道?”曉怪一頭黑線,撇了撇嘴。
“師父同門師兄妹有三人,一個師弟因病已經仙去,師妹是北辰家的遺孤,她是師公收的最後一個入室弟子。這是我所知道的,至於你所說的北辰師叔因為怨恨師父而離開孤雲山莊的事情,我可未曾聽聞過。但師父曾說他創立的這個飛龍在天陣,所有的人都不曾破解過,唯有北辰師叔聰明絕頂,破了他的陣。”凌燁徐徐說著,眉眼間盡是敬佩的笑意。
“哦,是這樣啊?切,知道的貌似比我還少,我回去再去問問師姐們,她們的在莊裡的時間長,估計知道的比較多!哈哈。。。。。。”曉怪徹底對自己師父和師叔之間的情史起了莫大的興趣,摩拳擦掌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將事情的真相瞭解清楚。
凌燁無奈的搖了搖頭,曉怪卻忽然斂起笑容,認真的望著凌燁說道:“那個師叔現在不知所蹤,那麼眼下就沒有人有辦法破陣,燁師哥,這一仗,我們穩勝呀!”
凌燁不置可否,帶著淡然的笑意,將視線移回戰場。
城樓之下的廝殺聲可震雲霄,凌燁神色冷凜的站在高處眺望著遠方,在遠處的高臺上,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長身玉立,在他的身側還有幾個默默守衛著的私兵,不是練源非又是誰?!凌燁眉眼不覺一挑,他跟自己一樣,冷漠而淡然的望著城樓之下刀與劍,血與火的交鋒。
宣國大軍攻勢猛烈,斛律一邊指揮著大將,一邊高喊著:“保持陣型!”
西玥士兵們用盡全力都想要聽從統領的安排,然宣軍就像一條過海的長龍,將陣仗攪起千重浪,殺伐果斷,就像久餓遇食的猛虎,撲殺了上來。。。。。。斛律只聽到自己的周圍都充斥著尖銳刺耳的刀劍聲和喊殺聲,刀劍入體的哧啦聲,屍體倒地的悶響聲,恐懼嗷叫的悲鳴聲。。。。。。戰場上滿地的鮮紅,濃郁而刺鼻的血腥一一在耳目縈繞!他感覺自己遍體都在顫抖著,遍地上躺著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屍體,黑色與血色交纏在一起,偶爾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