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杯在手中把玩著,繼續說道:“江南幫會的兄弟個個都是武林高手,想必劫個銀車也不是件難事,說穿了,我要的就是……錢!”我傾身看他,露出一絲冷笑。
“哼,好一個奴才,心思動到主子頭上了!我兄弟憑什麼為你走這趟風險?”
“事成後,你我三七分賬,我七你三。如今八爺黨勢不如前了,而我是四爺的人,又與受寵的十四阿哥交好,若事情真鬧大了,我也會想辦法保你,而你們幫會要立足江湖不也要資金不是?”
他又盯了我半晌,最後一拍桌子大喝道:“成交!”
我站起身,給他作了個揖,說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相信甘大俠是個守信的人,事成後銀子勞煩你幫著運往福建,那裡自有人接應!”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我笑著拍了拍手,進來兩個官兵。我冷下臉,飛起一腳踢在一人的大腿上:“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抓不對!養著你們是吃閒飯的嗎?還不快把人給我弄出去!這裡是牢房,不是難民窯!”
“嗻!”那官兵跌跌爬爬地去解甘鳳池的腳鐐,我轉過身向外走去,臨了一個回身迎上甘鳳池意味深長的目光……
“博碩,我要去趟江寧。”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磨著手中的刀刃。
我蹲下身子,試圖平視著看他:“……這兩天……你睡哪了?”托起他的下巴,可以看出他臉上明顯的困色。他甩開頭,仍舊一言不發地磨著刀。
我垂下手,默默地看著他,心裡空落落的,有些疼,也有些酸……
“別管它了,這個給你。”我拔出靴中陪了我十多年的“blade”放在他腳下。“這陣子苗人又開始尋釁滋事了,你留下替我坐鎮,兵符我也留下了,若有意外,一切按你的想法辦。”
我站起身,忽見他的髮辮有些散亂,於是緩緩走到他的身後,單膝跪下,解開發尾的絲絡,用手指將他的散發攏好,由上至下輕輕梳理著。他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直起腰。我迅速綁好髮辮,站了起來,不捨地捋了一把,指尖不經意觸到他的耳廓,可以感覺到他倏地一怔。
轉過身,正欲抬腳,忽然腿部一緊,下半身被博碩密密圈住:“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