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把一隻胳膊抬高一點,肘部支在椅背上,另一隻胳膊自然垂下。
然後她蹲下去捉住他的腳踝,因感受到掙扎而著急,甚至用了點力:“你放鬆點禹成哥,我想把你擺得漂亮一點。”
“……”林禹成有話想說,但他憋住了。
朱茗讓他的一隻腳自然著地,另一隻腳向前延伸,為了讓他能堅持久一些,還貼心地給他拿了個小凳子踩著。
完事兒後朱茗上下掃視著這具身體,這可能是她第一次真把“藝術家”這個詞和自己聯絡起來。
她忍不住讚歎道:“禹成哥,你太美了。”
即便是這種情形下,被喜歡的人誇獎到底也還是開心的。
說實話這個姿勢確實不難受,要不是一條腿伸得太長,林禹成幾乎覺得自己能在這兒睡會。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他不是真來這兒給人當什麼人體模特的,他是覺得這是接近朱茗的好機會,所以才會答應的,他應該不忘初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到他反應過來的這會兒,朱茗那邊都已經畫出個大致輪廓了。
“嗯……”他發出一個音節打破沉默,喉嚨裡的乾澀感提醒他,原來他已經這麼久沒說話了。
而朱茗也一秒從聚精會神轉為兩眼放光:“嗯?什麼事?”
就像是求知若渴的人吸飽了知識。
那灼灼的目光讓林禹成一陣臉熱,他不得不又移開視線:“我是可以說話的對吧?”
“嗯,可以的。”朱茗邊說邊伸直了胳膊,閉起一隻眼睛,掐著筆桿子量比例,“但我有時可能回應得不及時,就是動腦子的時候。”
是真的,繪畫是需要思考的,林禹成明白。
所以他也沒聊什麼需要過腦子的:“你之前也會這樣約模特嗎?”
“沒啊。”朱茗答得很快,“上課時的模特都是老師請的,上次跟……”
她說著頓了頓,總覺得在這種時候提起陳盛有些心虛,但話斷在這裡,就更不自然了。
於是她還是繼續道:“上次跟阿盛說了畫得不好之後,他主動給我當了一次模特,再然後就是你了。”
知道朱茗也是第一回面對年輕男性的身體,林禹成就放鬆多了。
雖然還是聽見了那個讓人很不爽的名字。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