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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沒說什麼時候再給他補上六率軍,這是要奪他的兵權啊,孟景灝心頭髮涼,面上渾不在意,笑道:“明兒早朝後,兒臣把兵符交給您。”

長平帝點了點頭,望著茫茫水面,悵然道:“你去看看你大哥吧。”

氣過了,這是父心作祟?

孟景灝領命,轉身離去。

蕭婕妤又上前來伺候,長平帝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的蕭婕妤眼含熱淚,臉白似雪。

“父皇息怒。”

七八皇子跪地給自己的母親求情,嚇的雙股顫顫。

“你該慶幸你為朕生下了兩個聰慧的皇子,滾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離開寢宮半步。”

“是。”蕭婕妤跪趴在地,行大禮恭送長平帝甩袖而去,眼淚濺在青石磚地面上,噠噠微響。

養馬之所,此地偏僻荒涼,背後就是一片樹林,地上鼓起一個個的小包。

張順德也是從內侍省出來的,見孟景灝盯著那些奇怪的小包看,便低聲解釋道:“奴婢聽聞,那小包裡埋的都是骨灰。犯了事的太監宮女死了,一燒成灰,生前相好的人就偷偷給埋在這裡。”

孟景灝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前面有一排屋子,瓦片掉落,屋脊上破了個洞,紅牆掉了漆,顯得荒涼陰森。

如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皇宮裡還有這麼個地方。

“太子殿下。”守門的兩個衛士跪地請安。

“起來吧。孤奉命來看望福郡王。”

其中一個衛士就掏鑰匙開門,爾後退避左右。

張順德先走了進去,在前面探好路,才躬身請了孟景灝進來。

院子裡並無半匹馬,張順德順嘴道:“這裡早已廢棄不用了。”

忽聞撞擊聲,孟景灝猛的撞開了屋門,撲鼻就是一股惡臭味,就見滿地糞便,打碎的瓷片、酸臭了的飯菜,孟景湛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坐在牆根下,正拿腦袋撞牆,眼神木愣呆滯。

孟景灝張了張嘴,心裡忽然酸脹。

龍子貴胄,一朝成囚,還不如求個痛快。

陽光從外面射進來,打在孟景湛的眼睛上,他彷彿才看見有人來,也不管是誰,撲上來就喊,“讓我死,讓我死。”

張順德一把抱住臭烘烘的大皇子,拼死護著不讓他靠近孟景灝,喊道:“殿下快出去。”

又扯著嗓子喊:“來人啊,來人啊。”他的小身板可攔不住大皇子太久。

看押大皇子的兩個衛士慌忙跑來,將大皇子推進屋裡,強硬鎖了門。

孟景灝轉身就走,張順德慌忙跟上。

乾清宮。

孟景灝跪在地上,懇求道:“父皇,找個人照顧大哥吧,大哥實在是……兒臣看著不忍心。”

大皇子是何種待遇,長平帝怎能不知。

“你沒讓朕失望,比老四強,他讓朕殺老大為老五報仇呢,可他忘了,老大也是他的親兄長。一點兄弟之情都沒有的狗東西。你去辦吧,給他……換個好點的院子。”長平帝扶著龍頭嘆息。

從乾清宮出來,孟景灝就沉了臉。他果然猜對了,這又是父皇的試探。

第66章 都是蠢死的

梳妝匣開著,小抽屜裡放著滿滿的步搖玉鐲金釵,雕花案几上還凌亂的扔著玉墜、戒指、腰佩,胭脂盒半開,露出裡面緋色嫣紅的香脂。

梅憐寶坐在月牙凳上,面前鋪開一張宣紙,正拿著毛筆畫樂平郡王的名字,偌大的宣紙上,畫的都是樂平郡王的名字。

橫七豎八的躺著,寥寥草草,倒像是鬼畫符。

梅憐寶想的出神,孟景灝驀地伸出了手,拿起了宣紙,梅憐寶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出聲,嚇死人了。”

孟景灝將紙團團成球,猛的從窗戶扔了出去,眯著眼危險的看著梅憐寶,“給孤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孤的女人,卻在一遍一遍的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想死嗎?”

梅憐寶笑著抱住孟景灝的腰,仰著頭看他,道:“我在想一件事,養病的時候,和林側妃閒話,偶然提起樂平郡王,我才知道他竟是前朝末代公主的孫子,我原以為他是你的親兄弟呢。”

“所以呢?”

顯然這個理由孟景灝並不滿意,冷睨著梅憐寶。

梅憐寶一點也不緊張,嘻嘻玩笑道:“先說好哦,我是閒著無事想著玩的,你聽聽就罷了。”

“別廢話,說。”

“我在想,如若有一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