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于丹田,一絲絲消去內腑間的疼痛之感
等他調息已畢,再次睜開眼睛時,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四周箭雨攻擊已停,大家都神情凝重地看著岸上某一個方向,可他跟著去看時,又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於是習慣性地拉住了蕭景睿的袖子問道:“景睿,岸上怎麼了?”
話剛出口,突然想起蕭景睿目前的情緒並不正常,忙轉頭看他,果然面白如紙,正想要找句話來安慰,蕭景睿突然甩開他的手,縱身一躍入湖,快速地向岸邊游去。
“喂……”言豫津一把沒拉住,著急地跺跺腳。夏冬在旁嘆著氣道:“我們也過去吧。”
她這句話剛說到一半時,言豫津已經下了水,追著蕭景睿鳧遊的水痕而去,餘下的人相互扶持照應著,也結隊游到彼岸。四月天的湖水雖已無寒氣,但終究並不溫暖,溼漉漉地上來被風一吹,皆是周身肅寒。蒙摯頻頻回頭看向梅長蘇,後者知道他關切之意,輕聲說了句:“不妨,我服了藥。”
其實此時聚於湖岸邊的人並不算太多。寧國侯與譽王的府兵們相互僵持著,都遠遠退於花徑的另一側。夏春和言闕果然都已趕來,眾人自小亭子間下水時他們倆就已迎到岸邊。只不過兩人俱都性情內斂,夏春打量了師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言闕也僅僅問了一句:
“沒事吧?”
“沒事沒事。”言豫津並不在意父親問得簡單,何況此時他已看清了岸上情形,視線緊緊地跟著蕭景睿。
湖畔假山邊,立著面色鐵青唇色慘白的謝玉,平日裡黑深的眼珠此刻竟有些發灰的感覺,譽王負手站在離他七八步遠的地方,雖然表情煞是嚴肅,面無笑紋,但不知怎麼的,骨子裡卻掩不住地透了股幸災樂禍的得意之情出來。
這兩人目前視線的焦點,都在同一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自家農家樂樓頂看星星,心中莫名的感動。決定了,今晚就在樓頂睡椅子看星星了!我的臥室又被迫讓出去了,反正也要打地鋪,我還是更想在樓頂睡,涼風習習,舒服啊!唯一不爽的是……又被我媽罵了,在廚房幫忙都會被罵……而且還不是我的失誤都會被罵,我在思考我是不是該提前回學校了…在家裡過得太累了╮(╯_╰)╭另外,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因為我必須打地鋪的原因,我的電腦被封印在了我媽的臥室裡,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辦法更新了…大家節哀。但是當我把我的電腦從大魔王的封印中解救出來之時,我還會滾回來更新的!!!相信我!!!
☆、長公主
在沾滿夜露的草地正中,蒞陽長公主坐在那裡,高挽的鬢髮散落兩肩,衣衫有些折皺和零亂。一柄寒若秋水的長劍握在她白如蠟雕的手中,斜斜拖在身側。那張淚痕縱橫的臉上仍殘留著一些激動的痕跡,兩頰潮紅,氣息微喘,脖頸中時時青筋隱現。蕭景睿就坐在她身邊,扶著母親的身體,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慢慢拍撫著她的背心,另一隻手捏著袖子,輕柔地給她擦拭被淚水浸潤得殘亂的妝容,口中喃喃地安慰著:“好了……我在這裡……好了……會好的……”
“他……他們呢……”蒞陽公主閉著眼睛,輕聲問道。
“有些傷……但都還活著……”
長公主緊緊咬著乾裂的下唇,深而急促地呼吸著,卻仍然沒有睜開雙眼。
夏冬壓低了嗓音問自己的師兄:“怎麼回事?”
夏春以同樣的音調回答道:“我接了你的訊號趕來時,看到譽王已殿下在門外,後來言侯也到了。謝侯爺說只是小小失火,一直擋著不讓我們進去,本來都快要打起來了,長公主突然執劍而出,壓住雙方沒有起衝突,把我們帶到這裡……今晚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鬧成這樣?”
“唉……此地不便,回去再跟春兄說吧。”夏冬想到今夜瞬息之間命運迥異的這些人,不由得不心生感慨,搖頭嘆息。
這時林清發現蒞陽公主握著長劍的手突然收緊用力,抬了起來,忙提醒地叫了一
“景睿!”
蕭景睿微驚之下,立即按住了母親的手,輕聲道:“娘……這個劍,我來替您拿……”
蒞陽長公主搖了搖頭,彷彿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似的,將身子撐直了些,緩緩抬起眼簾:“你別擔心,千古艱難唯一死,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會自盡的……”她一面說著,一面扶著蕭景睿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微微昂起了頭,執劍在手,語聲寒洌地問道,“那個大楚的小姑娘呢?”
宇文念沒想到她會叫到自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