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穿越了雲層,從空中緩緩落下,在營區上空響起了巨大聲音,院子裡的隊員翹首以望,看著它慢慢的降落。
烏國飛行隊每次飛起來,再落下都會引起防暴隊隊員的注意,很多隊員是坐著直升機從蒙羅城來報到的,可每個人都有一個願望:早點坐著武裝直升機翱翔上空,巡邏執勤戰鬥。
再就是乘坐艦艇出勤,感受波濤洶湧的刺激和海上暴風驟雨的瘋狂,和維護一片海域的安全。
這些人裡,陳強和李軍站在走廊裡,陰影裡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當飛機轟鳴聲越來越大時,李軍順著聲音向著北面望去,淡淡道:“這是孫隊回來啊,我還尋思呢,他們不能直接在寧巴卡參加戰鬥了吧,那樣的話可就冒失嘍,這是不符合規定的,指揮中心光是接到做準備的通知了,還有情況通報什麼的,還用說吧,咱們的重點還是堅守營地……”
今天早上寧巴卡城的匪兵攻城行動取得勝利,政府軍敗退,出現大量平民死亡的訊息,早就有總部軍事觀察員報告給了總部。
總部已經下令各部門各軍警隊伍做好應急準備,現在他們正在透過各種方式研究對策。
這個訊息第一個知道的當然是陳強副隊長,指揮中心來的通知,第一個會送到他手裡。
拿到那份通知的時候,他臉上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試想,這區區一百多人的隊伍,現在各種工作基礎還不牢固,要是一旦選拔大量人員開拔,光是後勤補給就是大問題,他這個副隊長就該有活幹了。
想到這裡,他挺直了腰桿,堅持原則道:“回來了就行了,隊長不會那麼糊塗的,防暴隊是和平的力量,沒有總部的組織,不能擅自參加行動的,否則,那就越權了,再說了,這又不是三五十個匪兵……”
他倆不約而同的站在門口時,老遠就看見司機拉著孫遠征回來了,倆人馬上擺出個翹首遙望的姿勢,分別向著車裡看去,仔細看了會,才發現後車座上沒人。
龍威沒回來。
都是一樣的中隊長,李軍心裡就犯嘀咕了,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了?他自己參加行動的,就孫遠征那種性格,把他留下肯定時是件重要事。
他心裡酸溜溜的,心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三個人簡單打了招呼,李軍跟在旁邊悶悶不樂的樣子,陳強隨口和孫遠征彙報起了工作:“瓊斯先生來電話了,說了寧巴卡州的事,當然重點還是寧巴卡城,戰事已經開始了,維和力量不會袖手旁觀的,震懾暴力犯罪,監督各方停戰,當然了,他們打起來是他們的事,我們連譴責的權力都沒有的……”
他說這些話表現的對孫遠征此行見到的情況,更沒有見到那種人間地獄的殘酷,所以孫遠征也只是嗯嗯的,標示自己知道了。
任何戰爭都會有傷亡,從孫遠征掌握的常識來看,現在還屬於雙方初步交火的階段,總部做出決議的話還要經過一段時間,至少還需要調停,再劃出安全區,然後維和人員進駐,監督停戰協議。
可對於一個目睹了戰鬥慘狀的他來說,這個過程太漫長了。
陳強見他總是在點頭稱是,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就趁機獻計道:“隊長,我詳細算了下,無論是總部對咱們的重視程度,還是全任務區的分量來說,一旦組織介入,我們肯定是要首當其衝的,所以,我的想法是……”
他詳細說著計劃,大約就是全體隊員馬上做好備戰準備,針對大規模衝突開展練兵活動,重新溫習國內學習掌握的處置暴
騷亂科目,然後還得加強行動規則的掌握,確保隊伍能拉得出,一下子就能發揮作用。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交給我們的活就幹好,大國隊伍就得有大國隊伍的責任……”說道這裡,孫遠征心情頓時暗淡起來了,暗道:“那些戰火中的人,他們更需要立竿見影的救援。”
他低頭想這事,腳步不由得慢了起來。
陳強以為他同意了自己觀點,繼續說起了勤務方面的注意要點:“隊長,任何一個隊伍能打勝仗,必須有嚴明的紀律,就像咱們,絕對要執行上面的嚴密規定,誰也不能由著性子來,行動的時候,總部會有很多部門過來監督、指導的……”
陳強越說越激動,又開始發揮自己刻苦鑽研的特長了,從正面案例講到反面案例,說的慷慨激昂,似乎在他眼裡是非曲直都在白紙黑字上,毫無靈活性,複雜的行動和艱難的決策也就成了兩個簡單的符號:對與錯!
估計是說累了,他掏出紙巾擦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