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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不好的回憶越來越多,沒有父母的,遭人打罵的。永遠不知道回去有什麼意義的家,還有突然知道自己是九尾的恐懼。

只是就在他幾乎支撐不住的時候,暖暖的毯子突然披在了他的身上,有人抱住他,緊緊地摟著他,低聲地喚道:“鳴人,醒醒,做噩夢了?鳴人?”

這話音是鳴人格外熟悉的。他虛弱地微微睜開眼,看見光亮慢慢地襲入眼簾。光亮下有一個人的面孔漸漸清晰,他帶著些許擔憂,又為他醒來感到喜悅,摸著他滿是冷汗的臉,道:“醒了麼?做噩夢了?”

“……鼬?”

他看清楚了。是鼬。冰之國那些可怕的回憶從他的腦海裡褪去,鼬的手臂緊緊攬住他,開啟床頭櫃,掏出一件衣服來,將他被汗水浸透的睡衣換下,又坐在床邊,抱住他,再將他的身體用厚厚的被子緊緊遮蓋好。

鳴人漸漸恢復了過來。鼬的臂膀裡是他能帶給他的安心和溫暖,他之前害怕地連額頭的發也被汗水浸透了。而此時卻好了很多。

“我夢見……冰之國的時候……”

鳴人如此心有餘悸地說著,鼬眼裡一愣。他也記憶起了那段時光。那段純粹又不敢明露自己心意的時光。那段記憶裡難得乾淨卻又有些憂傷的時光。而且他好像還說了一些傷害他的話。

想到這個,他將他抱緊,低聲問道:“夢見什麼了?是不是又夢見那個?”

鳴人聽見,沉默幾秒,隨後抱緊他,虛弱地道:“我有點怕。鼬你別走。”

鼬聽見,忙忙也將他抱得更緊,安慰般溫和地道:“夢裡和現實是相反的。那些都過去了。別怕了。我不會走。我怎麼會走呢?”

他說完,不自覺地伸手拍著鳴人的背後,道:“都過去了。不要怕。過去了。”

鳴人感受到鼬的溫柔,聽見他說“過去了”漸漸地才好了起來。而鼬見他如此害怕,想起過去相處時候的那些自己做過的讓他不愉快的事情,有些自責,有點心疼。

正是病了的緣故,鳴人的精神有些脆弱,經常被噩夢驚醒。從鼬將他從日向府邸帶回來後。這些噩夢卻無一不過兩種,夢見被人厭惡是九尾,和夢見鼬厭惡他離開他。冰之國的痛苦回憶最讓鳴人難以忍受,還有在鬼子國的麗花鎮知道一些真相的時候。鼬心疼他,懊悔這些發生過的事情的刺激,只是百般著急,除了安慰外也不曉得從何入手去解救。好在鳴人只要醒來看見他在身邊就不會那麼介意和放在心上了,只是沉默的時間越來越多,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餓了麼?還是想出去走走?”

好容易盼到他醒來,鼬提議。鳴人這個時候才晃過神來。他瞧了眼窗外,覺得風景似曾相識,於是疑惑道:“我們是……到了……風之國了麼?”

鼬點點頭,溫和道:“是。”

聽到這個,鳴人記憶裡突然出現鼬身上捱了兩刀,鮮血淋漓的模樣,於是眼裡驚慌,忙忙拉著他,著急道:“……斑呢?”

鼬聽見,知道他還不曉得斑已經死了的事情,甚至忘記是他自己下的手。於是忙道:“他已經被消滅了。是你做的,你忘記了麼,鳴人?你救了我。而且還得到了八尺瓊勾玉。”

說完,鼬伸手到懷裡去取,拿到了那一串項鍊。血紅色的八個玉映入進鳴人眼裡,在光線下溫潤多研。鳴人不自覺伸手去摸,怔怔地道:“……這個是……八尺瓊……”

話落,他的手卻收了回來,一搖頭,道:“我不記得了。……不記得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斑的事情……不過你沒有事情,這太好了。太好了。”

他連說兩個太好了,抱緊鼬。鼬眼裡露出柔情,將勾玉放在一邊,握住他的手,道:“你也快點好起來,這才是‘太好了’。”

說完,他瞧了眼那串玉,眼裡神情莫測。

其實鼬都在懷疑,這真是八尺瓊勾玉麼?如果是,為什麼不能夠讓鳴人的身體復原?為什麼在如此虛弱的鳴人身上半點效果都沒有?鼬記得自己受了幾乎是致命的創傷,可是最後卻也恢復得好像從來沒有受傷過一般,為什麼這種神力卻對鳴人如此吝惜,連半點也不肯借給他?

鼬很擔心,只是他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鳴人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既然是八尺瓊,鼬沒有道理不會拿這個救他,顯然是因為這東西對他沒有用。

只是這個話題太沉重,誰也沒提起。鳴人更是不去說,只是讓鼬攙扶自己到了走廊上,搬了把靠背的椅子到陽臺上坐著。鳴人顯然心情很好,只是他突然回憶起什麼後,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