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國的漫漫黃沙,心裡猶如黃沙一般起起落落,惶惶不定。
從鳴人掉下山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他和鳴人之間的誤會也化解了,和鼬之間的誤會也化解了,但是事情的發展卻不似他之前所想的那樣,鳴人沒有回到他身邊,猛然回過頭,他也發現自己對鳴人虧欠的實在太多,根本無法彌補。
他以前理所當然地去領受一切,在得到他的關心和喜愛的時候還總是要對他冷言熱語,後來知道他和鼬相愛的事情後,他什麼都不問,先打了他一巴掌,還將他軟禁了起來。他覺得日向寧次可惡,但是其實他覺得自己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直沒有醒悟。到了醒悟了也只是死要面子不敢說。他對著鳴人永遠只有發脾氣和冷言冷語這兩種,不喜歡地時候就推開他,趕走他,甚至要殺他,想要他回來的時候就軟禁他,強迫他,還幼稚地想和鼬要回他,最後逼迫鼬不得不將他送走。偏偏這樣一送走,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嚴重的後果。
鳴人被寧次強·暴的訊息從鼬的口中得知後,他的理智馬上到了瓦解的邊緣。他那時候根本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立刻抓起刀就要去找日向寧次算賬。
為什麼失去理智?
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愛著鳴人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年輕氣盛以及過於幼稚,他也不會傷害鳴人到那個地步。他總是怪鼬害了他,搶走了鳴人,但是他自己內心怎麼會不曉得是自己害了鳴人,親自弄丟了他?
但是他又忍不住地想他,關心他。
鼬說很想鳴人。
其實他也非常地想鳴人,十分地想,特別地想。
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不會再那樣對待鳴人。
但是縱然這麼想,他也毫無辦法。
現在鳴人被逼婚,而他只能在這裡等著,鳴人現在還不曉得在遭受著日向寧次的什麼迫害,但是他只能在這裡等著。他心裡焦急而悔恨。但是依舊無法彌補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
他突然想起來,如果當初自己不離開,鳴人就不會掉下山崖,不會愛上鼬,不會得重病,也不會到了現在被日向寧次擄走和欺凌,也不會這樣被深深地關在木葉讓他碰不到摸不著。
他扶著自己的刀,坐在鼬離開的陣法前,不停地等著他的訊息,輕輕地閉上眼,他滿是對自己的責怪和怨恨。
***
因為爬屋頂的事情被禁足了一天,但是第三天,鳴人又生龍活虎地跑了出去。蘭香著急地和他說,說是寧次大人講了不能再亂跑,以後最好只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鳴人聽見一點也不喜歡,只是頭一撇,嘟囔著怪蘭香囉嗦,然後推開擋著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其實在蘭香看來,自己家宗主所說的對於鳴人大人的所有要求都是矛盾的。他一方面對他極度地疼愛,一方面又和人說要好生地看著他,不要讓他做任何不聽話的事情,這簡直是給自己的下人出了一個極其大的難題。
說真的,蘭香過去還沒有覺得這位鳴人大人是這樣棘手的。因為早在之前,他被帶來的時候,身體很不好,所以看起來十分地安靜。除了和自己家寧次大人發脾氣摔東西打他罵他外,就是天天生病吃藥。而等如今他現在變成了這般模樣,寧次大人為了怕他身體繼續壞下去給他解開了查克拉的穴道,還天天寶貝一樣地哄著他,這樣一來將他慣壞了。因為有查克拉,鳴人能夠隨時地上各種地方,屋頂,樹上,而可憐的蘭香只能讓侍衛將他拉下來,但是每次拉下來他都要耍性子,叫那些侍衛不許再跟來,還要將他們罰站。每每告訴寧次大人這樣的事情,他會親自教訓鳴人一頓,不過只要他一掉眼淚,或者一不高興,馬上地寧次又心軟了,哄還來不及。這麼往往復復地,最終蘭香開始有點怕這個淘氣的鳴人大人。
這一次又是這樣。蘭香戰戰兢兢地跟在鳴人身後,左瞧右看,不敢讓他靠近危險的地方。而他倒也還不至於太大大咧咧的,可是卻依舊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跑。好容易蘭香勸了半晌,這才將他從一棵很高的樹下拉了走。不過這樣一來鳴人知道蘭香管他,也不喜歡了,只是叫蘭香和其他人離自己遠著,自己在前面走。
其實鳴人是有點不太高興。真的是非常的可惜。他本來站在屋頂上,馬上就要想起所有的事情了,結果偏偏被打斷,還掉了下去,一下就忘記了。
他真的十分想要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的過去,自己的回憶,但是為什麼他總感覺寧次哥哥不太想讓他想太多?
這裡是他自己的別院後的某一處花園,花也很多,不過沒有上次他的寧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