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人說句清醒的話都不容易了。別的不說，就說九尾，他要是知道你後天就要離開，他什麼心情，鼬？”

＇鼬？！離開？？＇

鳴人聽見，心裡詫異，僵在原地，而那裡對話繼續著

“我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拖著不做。一切我也是理解的。但是鼬，你現在左眼已經看不見了，這意味著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不要一個星期，等你另一隻眼睛也開始失明的時候那可就。。。如果你選擇現在離開，就是要和九尾永別了啊。”

這句話重重地落入鳴人的耳朵裡，也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他震驚地睜大眼睛的同時思緒也開始混亂。

＇鼬的左眼看不見？！！＇

“。。。正因為沒有時間了，如果沒有完成，就算安逸地死在這裡，我也無法安心。。。。”

“。。。鼬。”

“鬼鮫，到時候拜託你了，幫我送他回去。。。”

“。。。我去幫你做那件事情，你留下來。”

“不，鬼鮫，除了我，誰也做不到。”

“果然，斑那傢伙又對你說了什麼。呵呵，這個斑，真不愧和你‘亦師亦友’啊。”

“。。。”

這以後是一片沉靜。鳴人站在過道里，安靜地聽著，一陣穿堂風吹過，涼颼颼地穿透了他的身體和他的心臟。

這些不知道是藏了多久的事實，本來隱藏地很好，但是突然被揭開，一起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絲毫無法接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覺到那邊一聲不吭的兩人的對話似乎要結束了，趁著沒被發現，鳴人小心地又摸索著走回了房間。才關上門，他就坐在地板上，把頭埋進雙膝中，雙手互相緊緊扣住手臂

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他只知道他渾身都是冰涼的，思緒完全地混亂了。只有剛才聽見的那幾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腦海裡迴旋。

＇你現在左眼已經看不見了，這意味什麼你自己最清楚。＇

＇正因為沒有時間了，如果沒有完成，就算安逸地死在這裡，我也無法安心。＇

＇九尾要是知道你後天就要離開，什麼心情？＇

＇幫我送他回去。＇

＇果然，斑那傢伙又對你說了什麼。這個斑，還真不愧和你‘亦師亦友’啊。＇

“斑。。。”

唸叨這個名字，抬起頭，鳴人的眼裡閃過不明的情緒

“果然又是這個混蛋。。。”

64

64、第六十章　交易！齊藤良子的條件（二）

（二）

鳴人這麼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直沒有睡著。他背靠著門，聽見有腳步聲慢慢地從自己背後經過，然後是推門聲，關門聲。

以後是一直的安靜。

夜晚的寂靜逐漸被臨近清晨的騷動替代。有小鳥開始唧唧喳喳地叫著的時候，他看見晨光落入格子窗戶，從窗戶底下的木製地板一直沿著紋路慢慢地爬到自己的身邊。

沒有想到第二天到來這麼快，而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平靜，一如既往。

一個晚上居然真的沒有睡。

他很疲憊。但是卻不是因為睡眠不足。

秋天的太陽算不上溫暖。

房間裡滿是陽光了，他的頭髮上久久停留著日光的澈黃，寒意也沒有因此被驅趕。

不知道多久有推開門的聲音，然後有人敲了敲門，但是他沒有回應——門關著，他坐著，就是不肯有半點動靜。

於是那人站了幾秒，轉身離開，邊走還邊狐疑地嘀咕

“九尾以前起得還算早啊，今天怎麼睡到9點還沒起呢？”

又過了一陣子，又有人走到了門口。

“九尾，你醒了沒？吃早飯了哦。要煎雞蛋麵包還是夾肉吐司啊？”

是紫菀。

問過後沒有回答，紫菀的語音裡也帶起了一點疑惑，

“這都幾點了啊？再過一下都可以吃午飯了，該起來了啊。。。”

他依舊不動，只是坐著，把頭埋得更低。

直到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敲響了門

“鳴人，你怎麼了？醒了麼？”

熟悉的聲音，低沉的聲線，帶著一點多日的咳嗽折磨遺留下的沙啞。

鼬。

鳴人睜開眼睛，有點很失神，但是卻發現自己想了一晚上的事情果然還是沒有想明白。

他側臉坐著，不說話，只是閉眼的時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