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冷眼看了過去——找死嗎?
丹尼斯訕訕地收回手,笑嘻嘻地問:“boss,今天做什麼事?”
“你倆回去休息,等電話。”
休息?霍爾跟丹尼斯面面相覷,頓時瞭然。二人世界嘛,當然不能讓兩個明晃晃的電燈泡礙事。他們也很希望boss跟洛毅森能夠和好如初,看樣子似乎有了進展。倆人急忙收拾了一點東西,準備回自己的公寓懶上一整天。臨走前,不愛說話的霍爾對著沈紹豎起大拇指,“boss加油!”
沈紹忍著笑意,白了倆人一眼。
去客房看了眼洛毅森,確定這人睡得踏實了,沈紹才返回監控室。將筆記本以及洛毅森翻譯出來的內容整理好,發給公孫錦。
這會兒,公孫錦在和藍景陽影片。但畫面裡卻不是藍景陽,而是英陶山的挖掘現場。
根據地圖,藍景陽那邊有了具體的挖掘範圍。不知道是他們解讀地圖的方式不對,還是沒挖到地方,這都二十多米深了,還不見有什麼東西。
攝像頭擺在坑邊,可以讓公孫錦看得清清楚楚。公孫錦左手邊是電腦,右手邊是地圖的掃描副本。看看畫面,再看看地圖,也是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候,沈紹的電話打了過來,意簡言駭地說:“看郵件。”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公孫錦忙不開,喊了蔣兵進辦公室。讓他坐在身邊,登陸自己的郵箱。
蔣兵點開郵件,下載附件。開啟檔案後,第一個看到的是黑色筆記本的照片,還有裡面金鏡文的照片。再看下面的文字註解,蔣兵倒吸了口涼氣,嗷一嗓子喊:“臥槽!”
聚精會神的公孫錦被嚇了一跳,不悅地瞥著蔣兵:“安靜點。”
“老大,沈紹哪來的這些東西?”
公孫錦還納悶,沈紹發什麼東西過來,把蔣兵嚇成這樣?他側身靠過去,仔細瞧了一眼筆記本螢幕,三秒鐘後,瞪圓了眼睛。抄起電話聯絡沈紹。
“你哪裡找到的?”公孫錦問道。
沈紹不耐煩地說:“你想知道的,毅森都做了註解。”七爺的意思很明白。檔案裡都有文字說明,你讓我口述不是很麻煩?自己看去!
沒什麼心思跟沈紹計較,由著他把電話掛了。轉回頭,公孫錦告訴藍景陽這邊有急事,等一會再聯絡。言罷,把蔣兵的筆記本拿到面前,仔細閱讀起來。
越看,公孫錦的眉頭皺得越緊。他的疑惑跟那二位爺是一樣的,這種種故事,洛時是怎麼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先通讀一遍,再回頭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研究。所以,公孫錦看得很快。最後,是洛毅森的一段話。
「爺爺是沈仲沅的大學老師,化名‘時方’。爺爺將筆記本交給沈仲沅儲存,一直到昨天早上,沈仲沅才給我。看老爺子的反應,我覺得他跟沈兼所做的一切沒什麼關係。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和茗樓爆炸案後,沈仲沅就知道我爺爺是當年的“時方”了,從q市回到本市,他就知道我是誰,幹嘛不早點把筆記本給我?」
「還有一件要緊的事。筆記本里有幾個金鏡文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你找幾個金文專家看看,或許比我一個人閉門造車要強。」
「另外,我有些事一直沒跟你說。現在困的要死,腦袋也不好用。等我睡醒,給你電話。如果我沒估計錯誤,八成知道沈兼為什麼願意看到我跟沈紹在一起了。」
看完洛毅森的留言,公孫錦立刻聯絡了蘇潔,說:“你去查一下沈仲沅的情況。在他大學時期有個老師叫‘時方’我要這個人所有的資料。”
蘇潔反問:“你到底是查沈仲沅,還是時方?”
“都要!”
那邊的蘇潔還在說話,公孫錦卻是沒心思聽。又聯絡了司馬司堂,問道:“洛時有沒有化名?”
司馬司堂一愣,回道:“有一個。‘時方’,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具體那一年我不記得了。”司馬司堂說:“有一次趕上我爸過生日,我跟洛時說我爸是歐洲人,以往我都送一些保健品,這回想送點不一樣的。洛時幫我寫了一幅字,落款是‘時方’。”
說著說著,司馬司堂沉沉地嘆息一聲,遂道:“洛時告訴我,知道這個化名的人算上我只有三個,其中一個是他的學生。當時我沒多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公孫錦將洛毅森見過了沈仲沅的事告訴了司馬司堂。司馬司堂立刻急了,“毅森太不謹慎了,沈仲沅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對毅森不會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