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不管和家人多麼依依不捨,詹姆斯還是抱著“自以為”唯一的一條不會咬他的小黑狗吉吉,坐上了埃布林派來接他的汽車。
這輛車把他送到一個偏僻的咖啡館,讓他在這裡等著和隊友們匯合。
咖啡館裡沒什麼人。
詹姆斯抱著吉吉走進去,剛好一眼看到鮑德溫已經坐在了裡頭。
這位鼓手應該是第一個到的。
他正在坐在角落裡,低著頭沉默地吃著一塊司康餅。
詹姆斯先放下狗,跑去買了一杯咖啡,才走過來問了一句:“嗨,老鮑,假期過得怎麼樣?”
鮑德溫抬起頭,苦著臉卻相當坦率地回答:“不怎麼樣,老婆和我鬧離婚了。”
詹姆斯直接把剛喝一口的咖啡全給噴了出來:“你他媽說什麼?”
在他腳邊的小黑狗吉吉被嚇了一跳,猛地昂頭汪汪了兩聲。
“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
鮑德溫很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我老婆和我鬧離婚,關你和狗什麼事?”
“我操,問題是……你他媽什麼時候結婚的?”詹姆斯簡直懵逼。
“我們的上一個假期,出發去美國前的那幾天。”鮑德溫用一種特別淡定的語氣回答。
“操啊!你他媽的辦婚禮居然都不請我們?而且,回來之後也隻字不提?”
“……沒辦婚禮,我當時喝醉了,莫名其妙地就領了證。雖然我一直喜歡她,她說也一直說喜歡我的,但我也不知道這事怎麼提,我自己還暈頭轉向呢!還沒等搞明白,咱們就又去美國了……”
結婚也特麼能這麼莫名其妙?
詹姆斯沉默了幾秒後,給自家鼓手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對於身處搖滾樂隊,卻始終在本本分分做人的鼓手來說……
這應該也算是一件很搖滾的事情了吧?
詹姆斯決定不追究隊友的私事,繼續追問:“那離婚又是怎麼回事?”
鮑德溫的語氣依舊很平穩地舉例子回答:“如果你新婚還不到一週,突然就因為工作跑到國外,巡演八個多月後再回來,你老婆也會過不下去地想和你鬧離婚的。”
“呃,我不會。”
詹姆斯突然眯起眼,得意地咧開嘴,笑出了一對尖尖的小虎牙:“嘿嘿,他通常跟著我一起去巡演。”
操!這對狗男男!
鮑德溫瞬間失去了所有聊天的慾望。
兩人就坐著,接著等隊友。
第三個到達的人是蘭斯。
黑髮吉他手的狀態看起來比在美國的時候強了不少,也許是不再奔波勞碌的緣故,面板重新恢復光澤,乍看還是很高冷難以靠近。
可當他看到兩個隊友,卻不由得真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莫名地給人一種孩子般甜美的感覺。
詹姆斯忍不住就在心裡胡思亂想:“這個變化……難道是因為他又有足夠的時間去護膚保養、畫眉毛眼線,外加擺弄兩小時頭髮了嗎?”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
上帝造人的時候,應該是分為細加工、粗加工和不加工三種型別。
詹姆斯一直覺得自己屬於粗加工,不難看,但相對一般沒被加工過的人還算看得過去。
而蘭斯大概就是細加工出來的典型,這人什麼都沒做,僅僅是從外頭走進咖啡館,就讓人有一種整間屋子都亮堂起來的感覺。
尤其是……
在詹姆斯和鮑德溫進來時,都需要自己去前臺點單的冷漠咖啡館,居然鑽出來了一個服務員,特別殷勤地過來詢問蘭斯需要什麼了。
蘭斯完全不知道這是獨家待遇,特別自然地在那點單,而且,因為矯情的緣故,還說了幾個要求,什麼半糖,牛奶多少一類……
鮑德溫和詹姆斯不由得無語地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候,蘭斯點完單,看了一眼他們倆,隨口就也問了一句:“假期都過得怎麼樣?”
詹姆斯:“還行。”
鮑德溫:“不好。”
蘭斯頓時好奇地看了看鮑德溫,正想詳細問……
最後一個到的西奧,突然衝了過來,衝著他們三人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被他哭傻了。
詹姆斯連忙問:“哎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一向走朋克風,喜歡裝逼的西奧哭得簡直涕淚橫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