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官府之人。張輔第一次帶兵平定安南時,也遇到了對方巫師下蠱,曾一度束手無策,當時的副將沐晟從苗疆請來了巫師助陣,但張輔知道,沐晟費了不少口舌不說,請來的巫師同陶鴻泰相比,差得太遠了。即使如此,也幫了張輔很大的忙,但僅限於防,攻是做不到的。
陶鴻泰這次肯這樣幫忙,當然是因為朱隸的原因,不是因為朱隸是王爺,而是因為朱隸是千年使者。
陶鴻泰忙起身搖搖手:“不是在下的功勞,是京王爺的計謀好,又完全牽制了吳翰文的注意力,在下才有機會得手。”
“陶大師不必謙虛,如果不是大師的手法好,讓這麼多人同時中蠱,本王就是再有計謀,也無濟於事。”朱隸真心稱讚道。
讓眾多的人同時中蠱不容易,中了蠱,能不在蠱毒發作之前被發現,是另一大難關,據朱隸得到的情報,蠻軍中會巫術的雖然不止吳翰文一個,但只有吳翰文還能與陶鴻泰相抗衡,其他的巫師手法太差,不僅根本防不住陶鴻泰下蠱,也看不出來。需要防範的,只有吳翰文。
朱隸與吳翰文的那場較量,目的就是牢牢吸引住了吳翰文的注意力,使吳翰文無暇旁顧,才給陶鴻泰創造了極好的機會。
“多謝王爺誇獎。”陶鴻泰被朱隸說的臉微微紅了。
從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朱隸,陶鴻泰就對朱隸十分佩服,如今不僅能幫到朱隸,還得到朱隸的讚揚,陶鴻泰開心地能飄起來。
“蠱毒幾天顯效?”朱隸問道。
“兩天。”陶鴻泰回答的胸有成竹,十分肯定。
“那就兩天後,攻打交州府。”朱隸下這道命令時,口氣輕鬆地像說晚上吃紅燒獅子頭。
攻打交州府恐怕是張輔有生以來打的最輕鬆的一場仗。
眾將領們也終於明白,朱隸真不是個‘大方的人’。
陶鴻泰下的蠱毒用現在的話說來,是痢疾病毒。沒什麼太大的毒性,不過是讓人拉幾天肚子。
只是痢疾是傳染病,因而中蠱的雖然只是五萬人中的不足一千人,但兩天後,拉肚子的就不是這一千人,而是整個蠻軍的差不多五成。連燕飛和吳翰文都未能倖免。
因而當朱隸帶領大軍攻打交州府時,蠻軍眾多軍士面如菜色,根本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
燕飛當機立斷,放棄交州府,大軍從另一個城門撤了出去。
朱隸帶著人一頓狂追,終於把吳翰文再次抓了回來。
看見朱隸的那一刻,吳翰文沮喪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再也沒有當初狂笑三聲的豪情,鬱悶地暗罵:小王爺和朱隸打賭,關他吳翰文什麼事?
大軍進駐交州府的當天晚上,吳晨回來了,交給朱隸兩樣東西,一個是楚暮寄存在當鋪的泥佛,一個是一封帶著火漆的信。
信是永樂帝寫來的,朱隸開啟信看完,沉思了一會,湊到火燭上燒了,然後打破泥佛,拿出了裡面的玉佩。
玉佩確實如楚暮描述的那樣,非常普通,朱隸相信在明軍軍營,這樣質地的玉佩能找到一百個。
把玉佩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半天,朱隸還是將它貼身收了起來。
“查到吳翰文的資料了?”朱隸仍舊習慣地將兩條長腿翹在桌子上。
吳晨少有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遞給朱隸一張紙,紙上的內容非常簡單:
吳翰文兩、三歲時被一位紅苗老人收養,在紅苗一直住到十歲老人去世,再出現是苗人盛會祭鼓節前期,就是朱隸參加併成為千年信使那一次,之後又行蹤全無,直到去年冒出來把燕飛帶出雲南。
收養吳翰文的老人很普通,並非巫師。資料裡既沒有註明吳翰文的父母是誰,也沒有說明吳翰文師承何人,甚至老人是怎麼收養他的都沒有查出來,吳翰文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突然就出現了,接著毫無痕跡的消失,然後再出現。
“吳翰文的資料只有這些嗎?”朱隸蹙著眉頭,想到了吳翰文來歷神秘,沒想到這麼神秘,以暗門為基礎轉型的情報資料網,觸角早就到了社會各各層面,這樣的情報網查不到吳翰文的資料,可以想象吳翰文的背景多麼不簡單。
“對不起爺,目前只有這麼多。”吳晨當時看到資料的時候,差點把送資料的人胖揍一頓,這資料查的,太不給吳晨面子了,這可是燕飛走後,吳晨接手查的第一個案子,如果不是心中惦記朱隸,這種資料,吳晨絕不會拿回來給朱隸看。
“讓底下的人繼續查。”朱隸的語氣十分平靜,雖然這資料讓他很不滿意,但朱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