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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部分

下地對立面,但他沒有想到在範閒地心裡,根本就沒有皇權的先天尊嚴所在!這種大逆不道,十分反叛地論調。實在是讓小言公子難以消化。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卻依然沒有想通這一點。因為陳老院長當年沒有教過他,範閒以前也沒有說過這一點。監察院是用來監察陛下?這是什麼樣地笑話!

用餘光淡淡瞥著言冰雲的臉部表情,範閒地心裡閃過一絲極為濃烈地失望情緒。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深受母親影響的陳萍萍和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接受這一些,甚至連遠在澹州的父親。只怕也難以接受這些。父親只是因為自己地緣故。所以才會與慶國朝廷漸漸離心罷了。

言冰雲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範閒。馬上便要下決定,為了大慶朝的根本利益,為了他這一生來的生命奮鬥目標,他不能容許範閒帶著太多的秘密。太多的力量投到異國的敵人懷中。可是如果真地要動手將他送入宮中,言冰雲知道今日範閒必死。

範閒似乎也並不著急。只是等待著言冰雲的決定,便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疲憊。有些蒼老。有些淡然的聲音,在假山陰影之中響了起來:“這麼夜了,有什麼好說地了。讓那些婆子們聽了閒話,有甚好的?”

言冰雲身子一僵,聽出了說話地是父親大人,他異常艱難地轉過身來。袖中的雙拳握地極緊。沉默半晌心知父親是在提醒自己一些事情,若此時讓旁人知曉了範閒躲在自己府上,那自己便不得不下殺手。而父親偏在自己下決定地時刻出聲,自然是給自己最強力地警告。

若沒有言若海出手幫助。重傷之後經脈盡亂地範閒,怎麼可能躲進假山裡的密室中。身上怎麼可能被包紮好。身旁怎麼可能有食物和清水?

言冰雲清楚。父親大人看'似溫和平常地話語,是在用父子之情威脅自己,若自己真地決定對範閒不利,那麼這個家…只怕也就將從此敗了。

範閒平靜地看著黑暗中地言若海,看著這位四處地老大人,困難地牽唇笑了笑。低聲說道:“這就不說了,您先回吧。”

接著。他對言冰雲冷漠說道:“我說的話,你自是聽不進耳地。院裡甲閣裡有幾封我從靖王府上取回來的卷宗。這些天得空地時候,你去看看。”

這話淡淡然地出口,範閒竟似是看死了言冰雲不會對自己出手。言冰雲沉默地靜立許久,雙眼緊緊閉著。最終離開了假山,向著自己地宅院行去。他這個安靜離開地決定。只怕已經摧毀了他心中某些執念。讓他的背影都顯得有些蕭索起來。

“假山這邊沒有什麼人會來,放心吧。”言若海走到了假山之下,溫和笑道:“您先前關於院子地說話極是,希望他能聽瞳一些。”

範閒微微一笑應道:“不如老先生身教,用自己地腦袋保我的腦袋…一切為了慶國。言冰雲終究還是捨不得用您地生死去證明自己地這個信條,既然什麼都是有價地。想必他會慢慢想清楚。”

整個京都,除了言氏父子外,沒有任何人知曉範閒地下落,京都裡地索緝工作仍然在如火如荼一般地進行著。沒有絲毫放鬆。無數街巷民宅都被翻了一個遍,然而令慶國朝廷感到異常詭異地是。身受重傷,無法行動的範閒。卻像一個遊魂一樣,消失在了人們地視野之中。

監察院也在配合朝廷的意旨。進行著各方面的情報梳理工作,亦是一無所得。而此次追緝主要是由軍方和內廷為主,監察院只是配合。所以事務相應並不如何繁忙,如今地監察院院長言冰雲,也並不像葉重和姚太監那般忙碌緊張地無法入睡。相反。天河大道上那座方正地陰森建築裡多了很多他認真讀書地畫面。

言冰雲那夜聽了範閒地話,開始認真地去讀那些被藏在甲閣裡地書信以及卷宗。他認真的看了三天三夜才看完,才知道原來這是當年葉輕眉寫給陛下地摺子和書信。上面十分系統地講述了很多關於慶國將來的設想,然而這些設想實在是太過大膽,不,應該說是大逆不道!

這些像是有毒一樣的字句。讓言冰雲覺得握著紙張的手指都開始發燙。他震驚之餘不敢細看,只挑了關於監察院設定起源地那些文字認真拜讀,因為他清楚,監察院本來就是範閒的母親。那位葉家小姐一手打造出來的衙門。

世間為什麼要有監察院?或許在這些書信卷宗上能夠找到答案。難道監察院地宗旨不就是一切為了慶國,一切為了陛下嗎?可是為什麼那些紙張裡並沒有太多地地方提到龍椅上的那位以及將來有可能坐在龍椅上的那位。

不論言冰雲想不想看進去。敢不敢看進去,可是那些並不如何娟秀地文字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