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字的手續。
羅丹清瘦不少,她剪短了她的頭髮,顯得很精神,安彬頭髮長了許多,憔悴了許多,他的眼睛盯著羅丹平坦的小腹,眼中有淚。
羅丹紅著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到離開,羅丹都沒有掉一滴淚,回到家的時候,羅丹才敢放聲大哭。
這個世界,誰也不是誰的救贖,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這幾個月,因為寧錦瑟住院,家中安奶奶無人照顧,安百康將他媽送到老人院,不到一個月就沒了。
安百康根本沒有心思,草草將安奶奶下葬,又趕去醫院照顧老婆,將孩子丟給安悅。
安悅打牌的時候帶著兒子,三歲的孩子正是調皮的時候,安逸塵上竄下跳,打翻了別人的開水壺,燙傷了右臉和胳膊。
安彬最近一直都是木然的,直到看到羅丹肚子平了,知道她拿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他的心才開始疼。
安彬能怎麼辦,以前還有羅丹可以分擔他的喜悅和哀愁,這個世上,以後,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人陪他了。
安彬清楚地知道他失去了什麼,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他知道母親的病和羅丹沒有關係,但他也沒有辦法置生養自己的父母不管,他只能委屈自己,委屈羅丹,辜負了他們的孩子。
安彬每天上班,下班就回到他和羅丹的房子,如行屍走肉一般生活,他將自己埋在了這套房子裡。
羅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不再去想所謂的感情。
年底,羅丹買了一套65平方的二手房,小兩房,一間臥室,一間書房,一廚一衛一客廳,裝修簡潔清爽,傢俱都不用買。
前屋主是個很浪漫的女孩,女孩笑起來很好看,臉上滿是幸福:“我要結婚了,這婚前的房子,太小了,我要賣了和老公一起買間大的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錢,以後那房子也有我一半,以後腰桿都是直的。”
羅丹換了窗簾和床單,就這樣搬了進去。
羅丹一個人來來往往,偶爾開車,路過以前和安彬住的小區,她還是會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