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給霍宴堯找的表演課老師在圈內還是比較出名的,當然,價格也很美麗。
霍宴堯第一節課就是形體課,上完體型課就要趕往下一個課程,表演課,表演課結束後還有臺詞功底課。
一整天輪下來,除了吃飯睡覺,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回到家後還要繼續琢磨角色,看影視,看其他演員的表演手法,自己慢慢領悟。
他最近後悔的次數越來越多,到底是躺平不香還是炒股不香?
他有什麼想不開的去當演員?
可每當霍宴堯有想放棄的想法時,又會回想起在他第一次送白菜回出租屋時的情景。
‘每個人對人生的定義不同,我想做經紀人,捧紅他們,看他們在電視熒幕前閃閃發光,我會特別有成就感,也就覺得不枉此生了。。。’
...
他是霍家的私生子。
從小在霍家長大,他內心是自卑,也是極度不安的。
就像是,借住在別人家裡時,會有一種人在屋簷下,抬不起頭的感覺。
所以在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他主動提出要搬出去住。
霍家主母同意了,並且給了他一大筆足夠他揮霍一生的財富。
搬到了新家後,他內心反而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也是從那之後,他再也沒和霍家人聯絡過。
他自己默默的讀完大學。
當踏出校園後,他是迷茫的。
他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他沒有愛好,好像活著就行,能吃飽穿暖就好。其他的,也沒什麼重要的。
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兄弟。
從始至終,在這個世界上,他都是孤單一人。
活的平淡又無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的生活裡多了一抹色彩?
是從那個窮鬼經紀人開始的嗎?
好像。。是吧。。。
霍宴堯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枕著後腦,盯著窗外的藍天,久久不能回神。
——
在霍宴堯上課的時候,白菜時常去看他,手裡提著為他煲的湯。
主要是看他的進度進行的如何了,送湯只是順手的事兒。
這天。
他剛上完形體課。
坐在偌大空蕩的訓練室內,手裡拿著湯匙正在喝白菜給他煲的湯。
“最近表演課學的怎麼樣?”
霍宴堯嚥下嘴裡的湯水,“你不是都看見了?”
白菜脖子一梗:“我看到的和你學到的能一樣嗎?我又沒有24小時跟你在一起,我能看到多少?”
霍宴堯頗為得意的向她揚了揚下巴,“還行吧,老師一直都在誇我,說我是個好苗子。”
白菜咋舌。
要不說是氣運子呢,老天爺的愛子。
他一個半路出家的,也能學的像模像樣。
白菜點點頭,“現在離過年也沒多久了,你今年要怎麼過?”
霍宴堯垂頭喝湯,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白菜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霍宴堯說話了,“自己過唄,往年都是我一個人過的,我沒爹沒媽,從十八歲以後就是一個人生活。”
霍宴堯說完,白菜也沒再說話。
霍宴堯喝完湯後,白菜就提著保溫桶走了。
路上。
白菜想,不行過年就把人帶回去吧。
——
時間慢慢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八。
老師都已經放假了,霍宴堯也不用去上課。
白菜站在蘭亭的外面給他打電話。
聽著對面人好像還沒睡醒,“喂。”
白菜吼了他一句,“幾點了?還不起,趕緊下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霍宴堯躺在大床上,把眼罩往額頭上推了推,看了一眼電話,起床穿上睡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小姑娘站在大門外。
他揉了揉茂密的碎髮,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裹著大衣戴上口罩就下樓了。
看到熟悉的車牌,白菜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點開導航,用下巴示意他開車。
車都開出二里地了,霍宴堯終於開口問她,“我們去隔壁市幹嘛。”
“跟我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