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人,看清楚來人之後不由有些訕訕的低下頭,卻不敢回嘴了。
張洛聽到聲音就回頭看著大步朝她走來的人,衛子豪怎麼回來了?只是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冷著臉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兇!
張洛現在是十分開心的,笑問他:“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都半個月沒有見了吧。
衛子豪本來等了一下午的鬱悶看到張洛的笑也沒有了大半,低頭問道:“為什麼不接電話!”
“啊?有嗎?!”
張洛趕緊拿出手機才發現十幾個未接電話!抬頭對著衛子豪的俊臉不好意思地笑了:“太吵沒聽見……”
衛子豪很無奈,對張洛不好做什麼,但是別人就慘了,尤其是剛才接收到怨氣的錢經理。
“怎麼,一千萬不想要嗎?”衛子豪的聲音有些陰冷,錢滿貫冷汗都出來了。
“要要要,小姐您看現金還是轉賬!”
“轉賬吧!”張洛再笨也看出來錢滿貫認識衛子豪了。
其實一千萬衛子豪也沒有坑他,他還是小賺的,他明白這也是看在他家少爺的份上,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差點得罪了這位大神的女朋友,深感出門沒帶黃曆啊,失策失策,這件事看樣子也要告訴雲少!
很顯然,某人誤會了。
坐在衛子豪的車裡,張洛拿著剛剛收到的一堆名片翻看,衛子豪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她,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柔。
“明天你要去那裡?”
“這幾天得去學校報到啊,我還要上課。”張洛漫不經心地回道。
衛子豪的蹙眉想了下,他平時也很忙,能來的時候很少,要不是這次專程來玲瓏館也遇不到張洛,可是過不了幾天他又得回去了。
“轉到京城來吧。”
張洛愣了愣轉頭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衛子豪也皺起眉頭,就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安全的地方,只是因為現在還不是很安全嗎?或許,不是的。
衛子豪深深看了張洛一眼,臉色不太好:“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
事情還沒有解決嗎?“沒有關係我會小心,畢竟不是針對我的。”
衛子豪眉毛都蹙在一起:“你要是放心不下父母可以把他們一起接過去。”他以為張洛是因為家人朋友的關係不願意去。
張洛看名片的手頓了一下:“他們都不在了。”
一路上張洛都沉默不語,衛子豪也知道自己無意中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名都花苑不遠,衛子豪和張洛從停車場上了電梯,張洛開啟門,門裡還放在衛子豪的行李,張洛才想起衛子豪走的時候家裡少了一把鑰匙。
不想說話,張洛洗漱後就去休息了,衛子豪自覺地住進客房。
夜半,衛子豪站在另一間房門口,吊燈下,橙色的燈光下張洛和傢俱上附上了層淡淡的暖色,房間整齊有秩卻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張洛現在感知力驟升,一丁點響聲都聽得到,她背對衛子豪,“這是我爸媽。”
張洛的聲音很平靜,拿過桌上的打火機,特殊的香氣緩緩升起瀰漫,把香插在香爐中,現在的她已經接受了事實,選擇了生活。
衛子豪看著香案上兩個白瓷骨灰盒和一張照片,張洛很像照片上笑得開心的女子。
第二天
張洛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某處,整個人沉浸在回憶裡,像慢電影一樣的一幕幕。天色微亮,一滴淚緩緩劃過眼角消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衛子豪一早醒來就發現張洛不見了,他拿過手機撥過電話:“人呢?”
“在青市公墓,六子跟著呢。”
……
張洛一身黑衣,柔軟的頭髮在微風中被輕輕吹動,單薄的風衣勾勒出清瘦的身形,而清麗的臉龐在薄霧中顯得很蒼白,周邊空無一人,公墓中整齊排列的墓碑黑沉沉地,她蹲下身仔細地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那上面笑得溫柔地兩個人將在這裡長眠,他們曾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爸媽,希望來生你們依然在一起。”
薄霧緩緩散去,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穿透下來,斑斑點點灑落了她一身,早春裡開始奮力抽芽的野草從地底拱出個尖,張洛伸手掐去頂端的嫩綠,草也不會死,它會繼續生長,但是卻不再尖銳,它會被世間磨礪,風,水,陽光,都會傷害它,可它依舊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