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認為受刑女子是罪大惡極之輩,所以競相以惡語羞辱受刑女子,甚至以土塊爛菜扔打她。
更可惡的是,官吏每走一段便會停下來,放任百姓湊到近前觀看,這時便有流氓無賴湊到女子近前,揉胸捏腳,百般輕薄,官吏也樂得見此情景,聽之任之,可憐受刑女子,雙臂被反剪到背後,無法阻擋,體內又插入木棍,一動便劇痛鑽心,只能一動不動,流著眼淚任人羞辱。
林飛想到溪雲會遭受此等羞辱,震驚之下,頹然坐回到椅子上,冷汗出了全身,玉凝霜接著說道:“木驢那種東西我在臺灣見過,清兵當年抓住我們部族的女兵,沒少用這種東西折磨她們,她們平日都是不叫苦不叫痛的戰士,可是一上到木驢上,就沒命地慘叫……”
“我聽說他們這樣折磨溪雲,想起我們部族裡被清兵折磨死的姐妹,就再也忍不住了,我覺得溪雲一定會被關押在閩浙總督府衙門,這才過去,想把溪雲救出來,可是我不瞭解裡面的情況,一直不敢進去,很晚才回來,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師父,所以剛剛才沒有說。”
玉凝霜說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屋子裡安靜極了,甚至能聽到玉凝霜的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飛輕聲說道:“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知道了,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那好,這件事情先不要對任何人說,明白了嗎?”林飛的聲音陰沉得可怕,玉凝霜說了聲“好”,然後柔聲勸道:“師父,您別太難過了,聽市井裡的人講,溪雲她……她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會好起來的。”
“我沒事,我會給溪雲報仇的。”林飛攥緊了拳頭,“清廷抓我友人、截我物資、扣我使者、辱我妻子,此仇不報,我枉稱男兒!”
轉過天來,林飛暗中準備復仇計劃,而溪雲的事情,依舊沒有對任何人講,又過了一天,十一月十二日,派去給福州城送信的村長才回來,慌張地對林飛說道:“朝廷派……派大兵來了。”
林飛見到村長戰戰兢兢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清廷有什麼好怕的,它都昏聵到極點了,我佔據他們的領土兩天,他們都不知道。
時候不大隻見閩江口駛出了十幾條運輸船,每艘船上都揚著風帆,船頭有清國的黃龍旗,清軍派出的竟然是以風帆為動力的船,林飛不由得心生輕蔑。
林飛如果要想進攻清廷,擊潰清軍是易如反掌的,林飛之所以不敢進攻清廷,主要是忌憚清廷龐大的人口和廣闊的土地,管理起來相當麻煩,以現在林飛的實力,進攻清廷無異於以蛇吞象。
林飛命令天龍艦前出監視清軍運輸船,隨時報告清軍運輸船情況,二十分鐘之後,天龍艦發來報告:“清軍指揮官,閩浙總兵周振邦求見。”
周振邦!林飛聽到這個名字心就是一震,這個傢伙在甲午戰爭中是澎湖鎮總兵,在日軍進攻澎湖的時候,不戰而逃,後來自己收復澎湖,他又恬不知恥地帶兵登上澎湖,非要說澎湖是清國的,還大言不慚地讓林飛和部下退出澎湖,被林飛派人裝成日本兵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周振邦在面對假冒日本兵的時候,嚇得畏畏縮縮,磕頭求饒,全然沒有軍人的風骨,就這麼個東西,竟然青雲直上,當上了閩浙總兵。
林飛吩咐道:“把周振邦帶來見我。”
時候不大周振邦便來到了林飛的面前,此時的周振邦,臉更肥了,肚子更圓了,面上的倨傲之色絲毫不減當年,可是周振邦一開口說話,林飛就愣住了,因為周振邦的語氣彬彬有禮,十分客氣,與當年那個傲慢無禮的傢伙判若兩人,“林飛先生,關於您說的釋放被扣押使團眾人一事,張大人已經知道了,他願意親自和您商談,請您屈尊移駕,擇日前往福州。”
林飛的神色變了變,問道:“你說的張大人,可是光緒皇帝的欽差大臣,兩江總督張之洞?”
435 把張之洞給我拿下
周振邦聽林飛直呼張之洞的名字,心有不悅,不過還是溫文爾雅地說道:“不錯,正是張大人。”
林飛追問道:“你確定他要親自與我商談?”
周振邦笑道:“小人有幾個腦袋,敢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您。”
林飛想都沒想便說道:“好,我明天就去見張之洞,你也不用回去了,就留在這裡吧,明天為我帶路。”
周振邦遲疑了一下,心中暗想,林飛答應得可夠痛快的,他該不會是準備了什麼陰謀詭計吧?不過轉念一想,這裡是我大清的地方,林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