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沉聲說道:“被發現也沒關係,我偷走了林飛的通行證,有了通行證,沒有哨兵敢攔我們。”
張高山放下心來,不再多問,跟著玉凝霜從帳篷出來,一路往日軍營地方向走,時候不大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斷喝:“口令!”
玉凝霜和張高山急忙站下,這時只見邊上的樹叢裡鑽出一個暗哨,暗哨手中拿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槍口直指兩人,高聲說道:“口令!”
張高山不知道口令,心中不由得有些驚慌,玉凝霜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本子,說道:“這是陛下籤發的特別通行證,我們奉了陛下的命令,出營執行秘密任務。”
哨兵見到玉凝霜手中的本子,急忙低下了頭,說道:“請兩位自便。”
玉凝霜“嗯”了一聲,帶著張高山一路出營,路上又遇到一個暗哨和一處檢查站,玉凝霜亮出通行證,暢通無阻。
玉凝霜和張高山回到日軍陣營,張高山直接帶玉凝霜去見日軍最高指揮官,近衛師團師團長——北白川能久,他的住處是山頂的一座寺廟,廟裡的僧眾已經被他趕了出去。
兩人來到侍從室,侍衛長見到是張高山回來,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山行前輩,您怎麼回來了?”
原來張高山的日語名字叫“山行高賀”,山行高賀沉聲說道:“現在來不及說那麼多了,親王殿下呢?我要見他。”
侍衛長急忙說道:“親王殿下已經睡下了,前輩,您還是明天再來吧。”
山行高賀眉頭緊鎖,說道:“不行,我必須立刻見到親王殿下。”
侍衛長為難地說道:“前輩,要不您把事情告訴我,等明天早上親王殿下一醒,我第一個通報您的事情。”
侍衛長說話的時候弓著腰低著頭,極盡謙卑,山行高賀卻猛然掄起胳膊,“啪”的一聲打了侍衛長一個耳光,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日軍等級森嚴,下級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抗上級,因此侍衛長捱了一個耳光卻連血都不敢擦,頭更低了,說道:“屬下有什麼不對,請前輩重重責罰。”
山行高賀冷聲說道:“八格牙路!我有重要的事情,立刻去給我通報。”
“八格牙路”在日語裡是相當粗鄙的一個詞,稍微有身份的人都不會用,侍衛長見到山行高賀開口說了這個詞,更覺事態的嚴重,急忙轉身跑到了裡面,時候不大便跑了出來,說道:“前輩,殿下讓您進去。”
山行高賀回頭對玉凝霜說道:“霜子姑娘,你等一會兒。”玉凝霜之前就對林飛說過,日本人給他們每個人都起了日語名字,她的日語名字叫“玉田霜子”,玉凝霜討厭這個名字。
玉凝霜點點頭,山行高賀走到裡面,見到北白川能久正穿著和服,跪坐在一條茶几前面,茶几上,一壺香茶正冒著輕煙。
山行高賀畢恭畢敬走到北白川能久的跟前,樣子比侍衛長對他還謙卑,山行高賀知道北白川能久最喜歡直來直去,於是也不廢話,直接說道:“親王殿下,林飛死了。”
“什麼?”儘管北白川能久是近衛師團師團長,早已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不過聽到這個訊息還是驚撥出來,緊接著問道:“怎麼回事?”
山行高賀把過往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件事情十分重大,關於林飛納玉田霜子為妃子、玉田霜子刺殺成功的細節我還沒有問,我想請您親自過問。”
北白川能久滿意地點點頭,不過卻神色一變,猶豫起來,說道:“不過要問具體細節,肯定要涉及閨房之事,我們兩個男人,問一個女子這樣的事情,霜子會不舒服的。”
山行高賀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是連支那人都明白的道理,親王殿下怎麼擔心玉田霜子不舒服?屬下愚鈍,不能明白親王殿下的深意。”
北白川能久笑了笑,說道:“玉田霜子的身體裡流的畢竟不是我們大和民族高貴的血,我們要利用她,就要照顧好她的心思。”
山行高賀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北白川能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你先出去,我自有辦法。”
山行高賀鞠了個躬,走了出去,北白川能久轉頭看向一邊的屋子,說道:“靜香,出來吧。”
屋門一開,一個穿著雪白和服的日本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身材嬌小豐滿,容貌極美,她邁著日本女子特有的小步子,腰肢扭動著,如風擺蓮花,她走到北白川能久的跟前,跪坐下來,彎腰磕頭,溫順得如同一隻綿羊。
北白川能久沉聲說道:“聽到我們剛才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