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其實最清楚,連左助理都勸不動的他,她簡姿妤又怎麼勸得動呢!
左特申離開了賀君麒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靜給這一雙人兒。
站在臥房門前,看著那張緊閉的房門,姿妤的一顆心臟還是緊張得怦然亂跳。
昨夜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幕幕還如同電影放映一般的清晰的在姿妤的腦子裡遊蕩著,一抹羞澀的潮紅瞬間湧上姿妤的臉頰,連帶著耳垂都開始發燙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後,姿妤才鼓起勇氣推開了賀君麒的房門。
房間裡,賀君麒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手中還捧著一份檔案正專注的看著。
他的頭上,以及手臂上都纏滿著白色的繃帶,有殷紅的血跡淡淡的透過繃帶滲出來,看進姿妤眼底,有些觸目驚心。
由於手臂受傷的緣故,他不方便穿衣服,只好半x著躺在床上,隨意的用被子遮擋著。
看著眼前這驚心而又姓感的一幕,姿妤真是又急又羞,水潤的眼眸胡亂的掃著,卻不敢多看一眼床上如尤物一般的男人。
那結實的線條,那姓感的膚色只會讓她更多的回憶起昨天夜裡那擦x走火的一幕幕……
“你來做什麼?”
床上,賀君麒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問她,語氣冷漠得似沒一絲溫度。
姿妤有些窘迫,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故作輕鬆的笑笑道,“左助理說這次就我一個女孩子跟過來了,而且我比較閒,所以這兩天讓我跟著照顧你。”
“不需要!”賀君麒的語氣冷冷的,漠然的低了頭去,繼續專注的看檔案。
顯然,他在生氣。
是在為昨夜的事情而置氣嗎?姿妤有些委屈,該置氣的人不應當是她嗎?可一想到他曾經那麼精心的替自己準備過生日禮物,姿妤即使再有委屈,卻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心窩處,軟軟的,還泛著幾絲暖意。
所以,她不打算同他計較!當他只是個在鬧脾氣的孩子就行了!
“傷口,疼不疼?”姿妤走過去,輕聲問他。
“不疼。”某人依舊頭也不抬。
“死鴨子嘴硬!”姿妤毫不客氣的堵他。
終於,賀君麒拾起他金貴的頭,不爽的瞪著她。
“你怎麼這麼笨,這都會被砸到。”姿妤不怕死的繼續損他。
“簡——姿——妤!”
賀君麒森冷的叫著她的名字,以示警告。
好吧!姿妤不得不承認,看著他這幅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她是挺爽的!
“吃藥了嗎?”
姿妤看一眼床頭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藥品,問他。
賀君麒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沒有。”
姿妤走至床頭,在他的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拿過藥品,開始仔細的閱讀上面的說明說。
“這邊三顆,一日一次……”
姿妤喃喃著,兀自將藥取出來,擱在一邊。
“兩顆,一日三次……”
“一顆,一日三次……”
將藥全數拿出來後,用紙巾包好,遞給床上面色非常難看的賀君麒,“先把藥吃了。”
她順手將床頭的水杯遞給他。
賀君麒皺眉,“不吃。”
決絕的兩個字,不容置喙,甚至於,連頭亦不抬。
“先吃藥。”姿妤將藥擱在他的眼皮底下,迫使他抬頭看她。
賀君麒的眉心突跳著,警告她,“簡姿妤!”
“吃藥……”姿妤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唇角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雙眸裡還噙著幾許柔情,討好般的瞅著他,“吃吧!吃完傷口就好了。”
她唇角那抹媚笑,竟讓賀君麒一時間看得有些怔然。
心,突跳了一秒……
“看什麼?”捕捉到賀君麒眼底那抹痴然,姿妤忍不住逗弄他。
賀君麒回神過來,淡漠的撇開了眼眸去,傲然道,“我只是突然覺得你今天更醜了!”
“……”
靠!這個毒舌的死男人!
姿妤真恨不能將手中的藥一摔,拍拍屁股霸氣的閃身走人,可是……
看著他傷口上那不停滲出來的血跡,她哪裡狠得下這顆心!
她這輩子大概就註定被這個混蛋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見他又一門心思鑽進了他手中的檔案中去,姿妤當真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