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得上是永遠的失去。
沉默半晌,韓愈開口:“阿笙曝光,對你有什麼好處?”
“和我在一起,阿笙見不得光嗎?”陸子初喝了口茶,室內溫度高,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沐浴在冬日陽光裡,清冷疏朗。
韓愈似笑非笑,眼裡結了冰,難掩眸中犀利:“你似乎忘了,跟你一起見報的女人,她有家,有丈夫,而你算什麼呢?舊愛?還是破壞婚姻的第三者?”
陸子初也不惱,手指輕敲桌面:“你這麼說,好像我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這麼看來,我和你還真是半斤八兩,這一招我是跟你學的,比起07年你的所作所為,我好像要比你君子多了。”
韓愈起先沒說話,盯著陸子初,眼神彷彿利刃出鞘,隨時都能刺穿陸子初的眼睛。
他問:“阿笙在你家?”
陸子初沒有否認:“家門為你敞開著,你完全可以效法我當初在舊金山私闖民宅,雖說國內不比國外重視私闖民宅罪,但讓你進局子裡喝喝茶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看來你是打算恩仇加倍了。”韓愈眼裡升起怒火。
陸子初極輕的笑了起來:“我和你之間有仇無恩,今天邀你進來喝茶已是破例,希望下次韓總來陸氏,最好事先跟秘書預約,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困擾。”
“說說吧,你究竟想怎樣?”這話,韓愈說的一字一句,似是恨極了。
陸子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過了幾秒,就那麼忽然抬眸看著韓愈,眸光堅定,話語竟是韓愈之前從未見過的決絕:“我只要顧笙。”
短短几個字,瞬間激起了韓愈的怒意,他驀然起身,近乎咬牙切齒道:“休想。”
陸子初坐著沒動,“只要你肯和她離婚,回到美國,我可以當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自此以後,你我至死不見。”
韓愈站著俯視陸子初,眸色狠戾:“如果我執意不離呢?”
陸子初揚起唇角:“那也沒什麼?只要彼此相愛,是否有結婚證,真的很重要嗎?”
韓愈握著拳,死死的盯著陸子初,陸子初是故意的,知道他受不了什麼,就偏偏要說那些隱晦的詞彙給他聽,陸子初成功了,因為此刻的韓愈正在狂怒的邊緣,就連手背也是青筋爆出。
韓愈眼眸一眯,冷然擲聲:“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和她在一起嗎?”
陸子初終於站起身,“你若敢攔,我會陪你慢慢耗下去,到最後結局無非有三種,要麼你踏著我屍體帶走顧笙,要麼我踏著你屍體留下顧笙,要麼你我玉石俱焚。”
陸子初話語原本就透著陰寒,他這麼說完,韓愈自是不肯示弱,嗓音更是在沉窒的室內透著冷酷,他說:“三種結局,我偏愛第一種,若是做不到第一種,我更偏向的是第三種。今天我也放一句話給你,想從我身邊搶走顧笙,除非我死。”
話音落下,聲音層層迭響。
“那就只能玉石俱焚了。”
陸子初說這話時,韓愈已經朝外走去,聞言腳步一滯,並未回頭。
“我很期待,你究竟能有多狠。”韓愈說。
“拭目以待。”
韓愈冷笑,那聲笑帶著不屑,更像是帶著最濃的恨意,伴隨著“砰”的一聲響,辦公室房門被他狠狠關閉。
陸子初雙手負後,不顯山不露水的眸子在韓愈離開後,宛如冰封三尺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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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尚未走出陸氏,就接到了任洋的電話:“陸子初派人守著別墅,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韓愈壞情緒瞬間分崩離析:“給我耗著,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太太給我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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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煜給陸子初打電話:“您猜的沒錯,韓總的人一直在外面守著,好在顧小姐今天沒有出門的打算,要不然還真是麻煩。”
陸子初問:“阿笙在做什麼?”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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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點,陸子初正在開會,向露拿著他的手機走了進來,交給他的時候,悄聲說道:“家裡來的電話。”
電話是陸昌平打來的,說是讓他回家一趟,好在會議接近尾聲,已無需他坐鎮,後續事宜交給公司副總,直接離開了。
回到陸家,沒想到楚母和楚楚也在,陸子初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們一眼,再將視線轉向陸昌平:“我媽呢?”
“身體不舒服,臥室躺著。”這話陸昌平說的隱晦,今日楚家母女來訪,用意是什麼,陸昌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