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博深以為然,因為這些全能感受到。
基礎工作太不紮實,刑嫌控制、陣地控制和犯罪情報工作是刑偵部門的三大基礎業務,也是公安機關刑偵部門掌握主動,穩定治安大局的三項基礎工作。但這些工作只存在於紙面上,簡直形同虛設。
社會形勢發生巨大變化,近年來犯罪量不斷增加,各種新型犯罪不斷出現,連基礎工作都沒做好,更談不上與時俱進的刑偵部門根本難以應付。比如金茂市場的事,又比如極可能涉黑的萍盛集團,刑偵支隊居然一點情報都沒有。
韓博覺得自己這個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像個聾子瞎子,發生刑事案件只能“由案到人”,根本無法“由人到案”,這麼下去太被動,必須儘快扭轉這一被動局面。
“我雖然不分管治安和刑偵,但一有時間就去各分局縣局轉轉,哪些同志比較負責,能力比較強,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數的。我寫份名單,大多是鬱郁不得志的,你有時間可以考察考察,感覺行可以用用。”
姜學仁把棋盤端到一邊,從茶几下拿出紙筆,寫了一份長長的人員名單。
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但韓博不認為他這是在變相推薦“他的人”,不僅因為名單上這些同志大多沒在他手下幹過,而且也不可能一下子推薦這麼多。
“姜局,我覺得您應該跟孟書記彙報彙報。”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他現在需要你這樣的將,不是名單上的這些兵,彙報又有什麼用?”姜學仁拿起剛放下的筆,又在名單上寫下一個熟悉的名字。
韓博愣住了,遲疑了一下苦笑著問:“姜局,這個人怎麼用?”
“開除公職而已,怎麼就不能用?”
姜學仁點上煙,似笑非笑說:“其實,這個人還是比較有能力的,要不是一時煳塗,鑄成大錯,好好培養培養絕對能獨當一面。他是真喜歡當警察,真喜歡這個職業,如果能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能幹出一番成績。”
“這個機會讓我怎麼給?”
“正式工作保不住,可以給他個臨時工作。他的事只要有點地位的幾乎個個知道,甚至有不少人覺得他很冤。他現在的處境和身份,正適合執行一些別人執行不了的任務,反正我覺得這個人能用。”
老狐狸,有一套。
韓博之前真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不過想想他的提議確實有一定道理,事關重大,韓博權衡一會兒,沉吟道:“我可以跟他談談,如果他願意,可以給他一份臨時工作。但已經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負責,不管他今後幹得多出色,也不可能再穿上警服。”
“戴罪立功都不行?”
“至少在東萍不行,而且要看他立得是什麼功。”
“這麼說還是一點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寧希望都不想給。”
“我只是感覺有些惋惜,其實他跟我沒什麼關係。韓局,我就是這麼一問,具體怎麼做你看著辦。”
“謝謝。”
“謝什麼,如果個個能跟你一樣堅持原則,東萍市局不會是今天這個樣。”
……
與此同時,晚上宴請過三位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吳總和陳總,正在萍北批發市場附近一個洗浴城的棋牌室裡,跟一個脖子裡掛著一條大金鍊的光頭秘密磋商。
“彪哥,公安那邊肯定沒問題,至少不會跟區裡一樣拉偏架。”
“公安的話你們也信?”關二彪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兩個老闆找了他又去找公安不太高興。
吳總回頭看看陳總,遞上根香菸:“多個朋友多條路,要不是市公安局的領導幫忙,去年那事沒這麼容易了。郝英良現在也應該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不然他早跟吞併那些煤礦一樣對付我們了。”
“彪哥,郝英良什麼人,黑白通吃!他找政府的關係,我們也要找,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政府那頭請政府的朋友對付,道上的事全靠你幫忙。”陳總舉著打火機幫他點上,一臉諂笑。
對頭實力強勁,他們這麼做有這麼做的道理。
關二彪點點頭,勐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地說:“吳總,陳總,他郝英良在其它地方一手遮天,在市場不行。後天的事你們放一百二十個心,就像你們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派多少人來,我派多少人擋。
他敢來橫的,我關二彪也不會跟他含煳。不管來多少人,全讓他們走著進來,躺著出去。人,全打過招唿,我一個電話,全到。不過這次跟安排幾個兄弟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