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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劉運趕緊附和,“好,那我們乾脆找個地方桑拿一下吧!”永逸搭上劉運的肩膀,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已經走到門口的亞馨,與她交換了一個注視。

亞馨顯然已經意識到永逸遇見熟人了。她停住了腳步,身子僵在了飯店的門口,呆呆地看著永逸遠遠地跟著幾個男人談笑風生地走了。

接下來,永逸和劉運還有他那兩個朋友不得已去泡了個桑拿。話已經出口,想要收回已經很難了,人生總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規避的。坐在那兒,他滿臉的坐立不安,他滿臉的心神不定,滿心的惶恐和焦灼。

想找個機會給亞馨打個電話,看看手機,已經關了機。勉強開了幾次,剛閃爍出螢幕就迅速陷入黑暗。手機竟然沒有電了,昨一天,在酒店裡,電量已經耗盡。

永逸更煩躁了,更恐慌了,實在不好拿著劉運的電話打給亞馨。

他的腦子裡像走著一列火車,碾的他心煩意亂,頭痛欲裂。他就這麼走了,不知那個敏感的小人會怎麼想?她會理解麼?她會明白他的這份身不由己麼?他的電話打不通,她會作何反應?

回頭那一眼,他看不清楚亞馨的臉,但是,他幾乎可以斷定,她的表情,那眼底的淚花叢睫毛的地方一點點向上竄,那眼神充滿了憂傷……。

永逸越想越亂,看著那旁邊聊性大發的劉運,絲毫沒有走的意思。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那個小人現在在哪兒?他從沙發上騰身而起,他的臉色都變了,“不行,劉運,我想起點事,我得走了。”劉運無比愕然地,“發生什麼事了?”

永逸隨機應變扯了個謊:“紹輝今天被水給燙了,我現在得上醫院。”“是麼?嚴重麼?”劉運問。“沒事,上了藥了。”永逸去拿包,“你們繼續吧!我把單結了。”劉運客氣了一番。

來不及和劉運應酬什麼了,永逸匆忙到試衣間換好衣服。總檯結賬的時候,他用坐機打了一個電話,謝天謝地,電話是開通的。

電話一接通,他就急忙問:“你在哪裡?”亞馨在那邊應了一聲,聲音是弱弱的,他幾乎可以捕捉到她聲音裡的那份哽咽。他的心一疼,“告訴我你在哪?”

“我在你的車邊等著你,”她的聲音是可憐兮兮的:“我想你肯定會回來的。”永逸的心更痛了,聲音也啞了,“你在那等我,我二十分鐘後就過去。”

他結了帳,狂風般地衝到路邊去打車。北方的夜晚,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街燈不明,人影寥寥,連計程車都少得可憐。

他焦惶地搓著手,在路邊跺著腳,眼眶發熱,胸中氣流逆轉,一年前在廣州的那一幕重新回來了。依然是那種恐慌,那種不安,那種要失去,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等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他媽的!永逸咬牙切齒,嘴裡咒罵著踢飛了路邊一個橫躺在那兒的易拉罐。好像聽到了他的罵聲一般,終於,一輛計程車搖搖晃晃地過來了。還沒等車停穩,他就上了車,不等司機問,他就說出了地點,“快點,快點。”他一疊聲地催促,最好車子能開到八百邁。

車子向前駛過去,還好,北京有寬的不能再寬的街道,還好,北京的車和北京的人都習慣了早洗早睡,還好這三更半夜的沒有什麼交通違章和事故發生。

車輛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飯店門。飯店已經打烊,招牌上的燈已經熄滅了,一團濃重的暮色像張大網罩在那兒。

沒等車子挺穩,永逸拋下車資,開啟門衝了出去,然後,他的腳步就在那一瞬間停住了。門口的停車場上只有他那輛銀灰色的路虎孤單地停在那兒。而此時,那個小小的人正蹲在車邊,兩隻胳膊重疊在膝蓋上,而那小小的頭正深埋在臂彎裡。夜色籠罩在她的肩頭,那麼瑟縮,那麼蒼涼,那麼可憐。

他眼眶發熱,慢慢地移動步子,走到她的身邊,然後,他慢慢蹲□,一言未發地用手揉著她的頭。

亞馨身子抖了一下,被驚動了。抬起頭來,她看著永逸,眼裡的淚光被喜悅給覆蓋了。“你回來了?”她問。他看著她,沒說話,一直看著,然後,他把她的頭抱了過來,按到胸口的地方,他酸楚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該把你扔下來。”

亞馨抱緊他的身子,埋在他的懷裡,她搖頭,“我沒怪你,你一定是看見熟人了,不方便讓他們看見我。我知道,你沒把車開走,所以,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他移開她的頭,親了親她的嘴唇。他看著她的眼睛,暮色同樣瀰漫在她的眼裡,路邊那微弱的路燈光,卻把她的臉照的特別蒼白。他摸了摸她的手,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