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婭唦吶都,吠曦爻兕妎孥,納密達誒寺軋,哈利沙達納利……”就在此刻,有孩童郎朗頌經聲,穿透夜幕直入耳膜,劃破銀蘭混沌靈臺:“聖教華光,天地甘霖,降魔伏妖,破邪掃障!”
好似一陣清風,吹走靡靡白霧,腦海一片清明景象。銀蘭陡然清醒過來,就聽孩童聲音繼續指點道:“上三穴,天突、華蓋、膻中;中三穴,天樞、神厥、關元;下三穴,天都、血海、陽陵泉……”
劍葩非是浪得虛名,得到指點聲至劍至,趁著對方心驚之際,三招扭轉整個戰局。
對方已經無心戀戰,虛發一招就想逃跑,誰料凌空掠來一道身影,又將他們逼退至廢墟上,形成兩兩對壘之局。
雙方纏鬥幾十招,又聞孩童聲音,仍是稚氣脆嫩,卻比先前多了嚴肅:“聖主駕到!”
跟著響起西域聖主的聲音,似乎與什麼人說話:“聖長老,這倆個勾結屍門的逆賊,就勞煩您將其擒下,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高手對敵最忌分心,自屍門咒術被破,倆人就急著逃走,但被聖子護法所攔,再加上銀蘭的糾纏,讓他們無法脫身陷入苦戰。
倆人本就心焦不已,此刻聽聞聖長老來了,頓時心神大亂,被銀蘭覓得破綻,一劍刺穿當中一人的琵琶骨。
一陣淒厲嚎叫,對方筋脈逆流,死前爆衝的真元,竟將銀蘭震退數步!
與此同時,野獸似知主人遇難,丟下緋翼和北慈,衝著銀蘭的背影撲去。
銀蘭一個鷂子翻身,逼開背後襲來的野獸,穩穩當當飄落斷柱,形成正面迎敵之勢。
那野獸撲了個空,低低嘶吼一聲,帶著腥臭之味,轉頭又衝銀蘭撲去。
突如其來的臭氣,燻得銀蘭怒上眉山,劍氣化為無數利箭,鋪天蓋地射向那畜生。
孰料,被射成篩子的畜生,身形只是一頓,又低吼著撲來,受傷對它並沒影響,這讓銀蘭吃驚不已。
什麼鬼東西?銀蘭又驚又怒,功力再提一層,捲起砂石擊向畜生。
畜生護主心切,迎著砂石衝來,一眨眼的功夫,碧綠鬼眼就在幾步開外。
魔物不可留,銀蘭仗劍而立,等鬼眼再近些,一劍削首而去。
不及出聲,那雙鬼眼空中旋轉,好似丟擲一個弧形,跌落到看不見的廢墟上,無頭身軀仍夾著風,直直對銀蘭衝撞過來。
銀蘭掠開一步,側身避開衝擊,無頭身軀收不住勢,又往前衝了半丈遠,最終還是倒在廢墟之上。
屆時,隱藏黑暗的聖主有了動作,兩團火球落到畜生的頭和軀幹上,在烈焰焚燒時響起淒厲獸嚎,聽得在場每個人心肝顫抖,原來斷首野獸尚未真正死亡,金色烈焰才是最後致命一擊。
緊跟著,與聖子護法纏鬥的那人,見大勢已去無心再戰,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哀嚎道:“聖主饒命,聖主饒命……”
“現在才念起我,是不是太遲了,我的左護法?”黑暗中,就聽聖主聲音,淡淡道:“你與右護法勾結屍門,殺害弭長老妄圖顛覆聖教,還嫁禍聖子和聖子護法,幸虧本聖主明辨忠奸,才沒讓你們的奸計得逞!”
矮個子跪在地上,已被鎖住功體,連連叩頭道:“聖主,玄冥知錯了,玄冥一時鬼迷心竅,求聖主給個活命機會……”
“哎,今天你要別人給你活命機會,昔日你可曾給過別人活命機會?”聖主慍怒聲音,從黑暗裡傳來,聽不到對方回答,最終嘆道:“罷了,將人押回,回聖教再宣判吧!”
見對方要離開,銀蘭對著黑暗道:“來者可是西域聖主?”
聖主淡淡道:“是又如何?”
銀蘭收起寶劍,衝著聲音一揖,誠心道:“昔日在落梅院,多謝閣下醫治!”
“好說了,但你該謝的,還不止這些!”聖主輕輕一笑,悠然的語氣,戲謔道:“若不是我的人提前幹掉花少的暗器手,你和你的朋友現在已被火器射成篩子了!”
果然是花少,銀蘭皺起眉頭,就聽對方道:“告訴你的男人,他又欠我一次,改日讓他來西域道謝,記得千萬別空手而來啊!”
聖主堂而皇之索要禮物,讓銀蘭著實愣了半天,尷尬道:“這個是自然,待他病體康復,我們一定登門致謝!”
西域聖主哈哈一笑,爽快道:“如此,那我便期待貴客上門,希望他能找到比上次更合我心意的禮物!”
“哎呀,你的運氣真好,他們在時限前趕回了!”
神秘人微微一笑,神殿場景褪去,映出香逸雪置身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