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一把推開我,牽扯到了我的傷口,我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蘇茜茜!”他發現被我耍了,咬牙切齒的喊著我的名字,可是看到我扶著牆痛苦得直不起腰來,一下子聲音就變了,“茜茜,你怎麼了?”
“走開!”也許是痛得吧,他獨有的清爽的男子氣息一旦接近我,我就像不受控制一樣,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瘋狂的滾落下來。自己的身體好像比心更渴望接近他,頭不由自主的埋進了他的懷中。
安心,痛楚,甜蜜,屈辱,無奈,憤恨各種情緒幾乎要把我撐暴,而眼淚是唯一可以宣洩的途徑。
“茜茜,你究竟怎麼了,不要嚇我”我從來沒有聽過許靖軒這麼小心翼翼的祈求過,他呼吸急促,不知所措的只撫摸著我的頭。
“我痛!”哽咽得泣不成聲分不清自己說得是傷口還是心痛。
他把我抱起,急匆匆的放到臥室的床上,冷氣十足的屋子了裡,他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額頭,他身上的襯衣竟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恨自己的對他懷抱的無力抵抗,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他。感覺到他顫巍巍的拎開我扶著小腹的手,輕輕的撩起我的睡衣。猛然睜開眼睛,他的手已經僵在那,眉頭緊皺的用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著那還裹著紗布的刀口
“這是怎麼回事?”他連聲音都沒了溫度。
“你找來時候,我同事沒有告訴你嗎?”學友們應該不會輕易告訴許靖軒我的住處,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會有很多辦法。
“沒有,我不知道,李美旭說你得了肺炎,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他懊悔萬分。
“盲腸炎,不過是開了一刀!”
他用指腹若有若無的順著紗布的外延摩挲著我的面板,好久才又生氣的說,“為什麼不告訴我,打一次電話就這麼難嗎?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打你就會趕過來嗎?”說著我的眼淚竟然又流了下來,不敢哭得用力,怕再次牽動傷口,“女人就該厚臉皮嗎?”
“我會來,會比今天還要快!”
“你不是說我和別的女人並沒有區別,看了別的女人生病給你打電話,你都會這麼著急的!”
他一下字就漲紅了臉,彆扭了很久很久才艱難的說,“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
“是嗎?”我冷哼著問他,眼睛裡淚光一片。
“是!”從來不會說甜言蜜語的他,鄭重的點點頭。
“您太客氣了,手術時,差點死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就是踩不死的雜草,生命裡旺盛的狠,不必大驚小怪!”
“不許這麼說自己,你不是雜草!”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許靖軒的手像不受控制一樣,沿著我的肌膚像上流連,指尖觸碰到我胸前的高聳,我和他同時都是一陣戰慄。
他挨著床沿俯下身,臉離我那麼近,目光一片迷離,悶聲悶氣,不怎麼流利的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灰姑娘,你是我的公主,我也不白自己是為什麼,就是想讓你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只在旁邊看著你,一天比一天開心,一天比一天快樂,我想要永遠保護你,永遠照顧你,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是我的大男子主義情節再作祟,可是漸漸的,我像上了癮一樣你離開了這麼久我才知道,那種感覺這輩再也戒不掉了”他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寵溺,一字一句纏綿悱惻。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突然明白,為什麼我只看了一眼那些華麗的傢俱,他就知道我會喜歡,為什麼他會把自己的臥室裝點成那樣的童話世界他竟是想讓我和公主一樣的生活,徹底告別曾經那些不幸福的日子。
“許靖軒”我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不受控制的去摸他的臉,可是誰知道,指尖卻被他**,輕輕的吮吸著,十指連心,心中一陣微波盪漾。
“那天我氣得說不會再娶你,也許只是氣話,也許是深深的失望,可是我知道,即便沒有娶到你,我也不會再娶別人。”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理我?”他這樣溫柔的對我說,我反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身體都在輕顫。
“不是不想理你,只是你狠心的不肯給我一個找你的理由!”
因為知道我生病了,所以他就來了,反之,李美旭如果沒有給他打這個電話,他還是不肯主動低頭的。
心裡懊惱著,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氣。可是我們的身體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親密戰友一樣,不斷釋放著互相吸引的磁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