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香港的財經雜誌。刊登的正是許靖軒與李蘭馨訂婚的場景。
“爸爸,爸爸”寶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仍舊用小手幸福的指著。
吳嬸在一旁也嚇壞了,一疊聲的勸我,“茜茜,我們走吧!”
拖著如同灌鉗的雙腿,我的心情不是憤怒,也做不到之前的瘋狂,我之前一次一次勸告自己的結果,就變成了此時心情無比的壓抑。
回到家裡,我把孩子丟給了許靖軒,一個人回到臥室把自己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裡,不想讓許靖軒和孩子看到我痛苦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許靖軒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必須馬上返回香港。我從他講話的餘音中聽出,電話一端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蘭馨。隱約的還聽到,幾日後還要一起去美國。
“茜茜,我得馬上回去了!”
“知道了,其實這段時間你要是很忙的話,不用往這裡跑。”我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怨也沒有氣,口氣很平靜。
“還有半年的時間,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快走吧,路上當心!”寶寶就在我們的身邊,我強裝歡笑,和孩子一起去送他。
“爸爸,再見!”孩子湊過去在他的臉色‘吧唧’親了一口,咯咯的笑著,可我只覺得心酸《弄假成婚》
在許靖軒走後的第五天,寶寶生病了,高燒39度,輸液,打針,體溫一直下不來。說是病毒性流感,孩子體質偏弱,有大腦炎的危險。我一下子崩潰了。最好的大夫,最好的醫院,可是偏偏就是無法徹底退燒。階段性的體溫降下來,然後幾個小時後又燒上去。
我活了26歲,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孩子昏昏沉沉的喊媽媽,我握著他的小手,不讓自己哭出來,如果能讓我的孩子現在立刻馬上好起來,哪怕讓我折壽20年,或者立刻死去,我也願意
“爸爸”
一把尖刀**了心裡,孩子的叫聲讓我心痛到極點。我哆哆嗦嗦的拿出電話,想著自己遠方的丈夫。
靖軒,我好怕
靖軒,寶寶在喊你呢
靖軒,你在哪,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們
孩子在生病,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多,孩子還是要面對這麼多的苦難,那我還為什麼要陪許靖軒繼續走下去?
一咬牙,按下了他的電話。這是我來到杭州以後,第一次打給他。
鈴聲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可是裡面說話的卻不是許靖軒,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
“我找許靖軒!”
“你是茜茜,茜茜?是你嗎?”本來的粵語,一下子變成了普通話,聽筒裡的女人聲音急切的叫著我的名字,我沒有想到,竟然是她。
接下來,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換地方,我剛要開口,已經被她打斷,“茜茜,你在哪?他們把你送到哪裡去了,我一直都在打聽你的下落,你現在還好嗎?”
淚水一下子模糊了眼睛,14年的積怨瞬間爆發,我不知道她那邊是什麼環境,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更不知道許靖軒的電話,怎麼會在她的手中。咬破了嘴唇,大聲的喉著,“你還有臉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的孩子要是有個好歹,你就是最大的罪人,我的杯具還有我孩子的杯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孩子怎麼了?茜茜,孩子怎麼了?”
我極近瘋狂,前塵往事全部浮現在面前,唇齒間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我本來不想再提及任何往事,本來我只想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我的孩子現在高燒不退,我的丈夫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我的親生母親就是謀殺我幸福的幫兇。
你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不在小的時候掐死我算了?為什麼要帶給我這麼多的苦難?”
“茜茜,是媽媽不好,可是你的父親,那麼疼愛你,我知道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否則我也不會狠心丟下你不管。”她在那邊哭著說。
“很疼我嗎?你應該盡到的義務,卻寄託在別人身上?我告訴你,你走後,他經常打我,我自己學著煮飯吃,學著做家務,賣廢品賺零用錢。娶了繼母,他們一起欺負我那個時候你在享受榮華富貴”
“怎麼會,怎麼可能”母親在電話裡嗚咽著。
“哈哈”我所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只有我和寶寶的病房裡,我大聲的哭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