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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電話那頭的女孩似乎被驚呆了,沒有回答。半天終於清脆地笑了起來:“凌川,要是真的賺了錢,你給我一成就好了,畢竟我是不勞而獲啊。”

凌川沉默了一下:“你不問我有什麼麻煩?”

“以後吧,等你的麻煩解決了,你再請我出來喝咖啡,解釋給我聽?”

“李青,……謝謝你。”他心中有點難言的感動,為這難得的善解人意。深深吸了口氣,他無聲地嘆息,這個女孩子,可能是他在這座城市裡,唯一的朋友了。

……

秦風揚看著眼前的王經理,不動聲色:“你說他每天照樣來這裡的二樓看行情,卻從來不進行買賣?”

“是。每天的交易時間,凌先生他絕對沒有離開過。”

“他看什麼內容?”

“股票期貨都看,而且換得很快,讓人根本搞不清他到底在關注哪個品種。”

沉吟地皺起眉,秦風揚忽然有絲煩躁:“你沒催他拖欠的透支款?”

“有啊,可凌先生說給他一個月,他一定可以還上一部分。不願意等的話,大可以立刻告到他坐牢。”看了看他的臉色,王經理小心地問:“要不要現在就向法院提起訴訟?”

“不用。”秦風揚神情倨傲:“那就等他一個月。”

靠進舒適的鏤花真皮椅背,他冷冷地笑:凌川啊凌川,被凍結了所有存款,每天的一舉一動都鎖定在我眼皮底下,我倒想看看你怎麼給我一個驚訝!

……看著攝像機鏡頭中傳來的畫面,秦風揚將鏡頭拉近了,冷冷看著那人的側臉。明明知道這攝像頭並沒拆下,自己一定無時無刻的看得到他,他竟還能如此安然,卻從不抬頭看那鏡頭一眼。

望著他起身,一種微妙的、被忽視和冷淡的感覺湧上心來,秦風揚憤憤按響了樓下的對講機:“他去了哪裡?!”

“還是去洗手間,秦總。”

洗手間。……定定坐著,秦風揚忽然想起了以前在香港半山區的那所別墅衛浴間裡的旖旎畫面。凌川那大笑著抵住浴室門的樣子,在蒸汽氤氳中依然亮晶晶的含笑眼睛,緊裹住身體驕傲而誘惑的浴巾。……

狠狠搖了搖頭,他忽然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撥起了早已調查清楚的那個號碼:該死的凌川,給我接電話!

盲音。……畫面中凌川再回來的時候,他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這一次,是接通的。

聽著電話那頭沉靜的聲音:“喂?……”秦風揚沒有說話,直接結束通話。

靜靜坐著,秦風揚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為什麼,卻越來越強烈。看著一個多小時後凌川再次起身去上洗手間,他冷冷拿起了電話,再次撥號。

……仍然是盲音。

陰沉沉的聽著不久後再次接通的提示音,秦風揚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在玩什麼花樣?! 看來,差點被他那副順從而漠然的外貌騙了過去。

“給我調查清楚這兩年內,和他所有有密切往來的人中,有沒有行動異常的?”

幾個小時後,一個女孩子的資料被遞到了他的桌前。李青,女,21歲。本部職員。對深居簡出的凌川來說,除那個老楊外,她是唯一經常和他說話的人。

最重要的,是自從那天他和凌川見面後,這個女孩子忽然請了長假,行蹤不明。

是這裡了。秦風揚慢慢折斷了手中的名牌金筆,嘴角浮上絲噬血的冷笑:凌川啊凌川,我早該想到你的小利爪不會這麼快就收起來,不是麼?

……照常準點邁進交易廳的門口,凌川面上波瀾不興。正如他預料中的,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李青帳戶上的贏利正以他的預期增長著。可是,心理和身體上卻從沒有過的疲累。他輸不起,哪怕是任何一次的失誤。……可失誤,在風雲變幻的證券市場上,原本是太常見的風險。

每天在心中飛快地計算分析已是種高強度的腦力勞動,再趁著上洗手間的間隙用手機簡短地對李芸下達操作命令,更何況要在那個攝像頭的監視下強打精神?這一個月,對於看似悠閒的他來說,其實是高度緊張而疲勞的。

看著螢幕上變動著的價格,他的眼前有點重影。皺了皺眉,他努力讓自己的脊樑挺得直直的,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

來到洗手間中,他關上隔間的門,換上那個專用的SIM卡,照常撥通了李青的手機。

“小青?……把昨天的合約賣出,立刻。”他低低道,閉上了眼睛靠在身後冰冷的瓷磚上。

靜默了很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