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對他的脾胃,他對這個屬於普通人的世界幾乎從頭到尾的不瞭解還是讓伊藤忍破費心神,尤其還不能讓對方察覺到其實自己已經知道他是巫師所以對這個“不知道”並不奇怪,但是又不能因為對方“不知道”的太多而表示出奇怪的態度,這讓伊藤忍覺得很累。
所以,他決定了,如無必要,德拉科?馬爾福他這輩子都不會去聯絡了。反正對德拉科?馬爾福來說他也不過只是一個稍稍特別的麻瓜罷了,也不見得他真會把自己當朋友看待,至於信件,電話什麼的既然他提都未提,那麼也就說明了之前的邀請也是出於禮貌的比較多吧?雖然他自己可能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小忍,你不會真的覺得一個和帝國交情不錯的英國貴族巫師家庭以後會和你再無關聯吧?
伊藤忍發現,白龍的日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其實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不是嗎?到底是什麼給了那些沒腦子的人他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印象啊?還要擺出一副,“既然你那麼懇求了,那麼就讓你試試吧!”的嘴臉。他完全沒有要掌握權柄以及承擔責任的意思,好不好?
但是既然一開始的辯解無用,這時候的推脫也不會有用。誰讓他是伊藤忍,誰讓他對不起宮崎耀司呢?所以說啊,宮崎耀司什麼的,就算你是無辜的,也無法喜歡的起來吶!伊藤忍在手邊的檔案上籤上大名,憤憤的想到。
說來還真奇怪,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久不聯絡的緣故,還是現代科技的發展,多透過電腦、手機聯絡,明明他的筆跡和原來的伊藤忍一點都不像來著,偏偏就沒有一個人提出過疑問,這讓準備了很多理由的伊藤忍覺得很憋屈啊。他真的很想抓著宮崎耀司的衣領質問他:你真的愛伊藤忍嗎?真的真的愛嗎?為毛連他的筆跡你都不知道啊?!
但是不知道其實比較好吧?雖然覺得有些失落。伊藤忍真的是想為那個死去的人嘆氣了,雖然那個人算不上好人,可就真的沒有人發現他已經離去了嗎?不管是親人愛人,其實真要說起來,就算現在的伊藤忍性格和以前的很相似,就算很多東西可以因為潛移默化而讓人無視,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人發現呢?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其實伊藤忍也很懷疑,如果他佔了這個人的身體,那麼這個人的靈魂是不是也佔了他的身體呢?如果是的話,又會不會也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呢?畢竟那樣一場車禍下來,他的手估計是無法再拿起手術刀了,然後因此性格暴躁了些,,誰也不會認為有什麼問題吧?
那可真真是讓人覺得悲哀而無力呢!伊藤忍繼續麻木的在檔案上簽字,他是真的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那麼衝動的去救那個人,那麼他現在恐怕還在那個城市,那是那個被很多人關注著的年輕優秀的外科醫生吧可是人生從來最不缺的就是如果,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實現過。
“等等,等等,你們不能進去啊!”門口的女秘書大聲的阻攔道。
“讓開,我們是來找伊藤忍的,伊藤忍不是你們總裁嗎?”
“總裁說了,不見客!”喲,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他怎麼不記得了?伊藤忍放下手裡的檔案,突然就覺得好笑且諷刺,是因為自己無視了他們的小動作機以為自己真的改吃素了麼?再怎麼名義上,好歹他還是白龍,好歹他老子還是伊藤龍之介不是?
“那我們倒要問問伊藤總裁了。”
“就是,令揚出那麼大事,他怎麼可能不管?”
令揚?展令揚?伊藤忍愣了愣,他出什麼事了嗎?“讓他們進來!”
“啪——”門被開啟了,你女秘書站在門側露出的表情很難看,眼神甚至有些敵視的看著伊藤忍。伊藤忍更是覺得好笑了:“怎麼,我要見誰不見誰,都需要和你報告嗎?還是你覺得我這所謂的帝國總裁不該見東邦,最好的再派些殺手過去?”
“……不,沒有。”雖然伊藤忍的語調並沒有多大起伏,甚至聽上去還和平時一般的溫柔,可是女秘書就是生生的從裡面感受到了山雨欲來的血腥與殘忍。
“那麼你該知道怎麼做了。”伊藤忍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女秘書愣了愣,隨即喊道:“總裁,你不能這麼做,我是顧問任命的——”
“呵——”伊藤忍慢慢的的走向門口,看也沒有看門口站著的東邦,對著那些圍觀過來的帝國職員們笑的很溫柔:“吶,你們看著,這就是榜樣。要走就走,別拿宮崎耀司來壓我,不是不服我嗎,去和董事會說,去和長老們說——就說我伊藤忍因為手底下的秘書阻攔見客想要辭退她,居然無視了她是宮崎顧問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