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的手逐漸改為抓著凌千夜的胳膊。單單壓抑呻吟就已經異常辛苦,還必須隨時注意周圍的動靜,快感與羞恥感一起湧上來,逼得他眼角都泛起淚光。
“爺,花公子,你們在哪裡?”柳若嫣找過來,在下面高聲喊,小狐狸頓時渾身僵硬,抓著凌千夜的手格外用力,指甲幾乎掐破凌千夜的衣服。凌千夜卻突然伸手扳過他的頭,狠狠親吻他,舌頭交纏在一起,舔著咬著,好像等待幾百年般貪婪飢渴。
“奇怪,夕照明明說在這裡。”柳若嫣自言自語地離開,就在她踏出院門的剎那,凌千夜突然用力。花雕猛地瞪圓眼睛,然後徹底癱軟下去,靠著凌千夜肩膀劇烈喘息。
用汗巾把手擦乾淨,凌千夜正準備抱小狐狸下去,小狐狸卻突然後退,情慾消退之後的臉色開始恢復正常。望著凌千夜,他嘴唇翕動,最後鬼使神差地問道:“凌千夜,對你來說我算什麼人。”
凌千夜微微皺眉,明亮晨光籠罩著他的身體,衣袖飛舞如江南四月的煙柳,身姿飄逸得令小狐狸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雖然是夜晚,他依然像現在這樣,周身彷彿散發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光芒,溫柔而強大。
“花雕。”當小狐狸等得整顆心不停地往下墜的時候,凌千夜突然開口,並且向小狐狸伸手,神情溫柔如水,“我記得我說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狐狸頓時有些慌,眼睛瞪得溜圓,心跳得厲害,幾乎堵著嗓眼,明明想逃開,偏偏腿跟灌著鉛一樣,動彈不得。
凌千夜無奈微笑,上前牽起小狐狸的手,淡淡道:“走吧。”
小狐狸乖乖低頭跟著他去飯廳,沿途時不時偷偷抬眼看著斜前方的男人,依舊心慌,卻是沒有名目的心慌。
申牌時分,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雲夕照依約帶著花雕從忘塵居溜出來,光明正大地踏進臨街的春風一度樓。這裡和忘塵居的規模比起來雖然差一些,也是飛簷斗拱雕樑畫棟,窈窕女子水袖迎招,熱鬧得門庭若市。
花雕納悶,問雲夕照,“這裡怎麼這麼早就開門啊。”
雲夕照對著迎過來的鴇頭露出燦爛微笑,然後輕聲答道:“男人比不得女人,需要花時間做準備。”
花雕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目光轉向扭著腰走過來撲著厚粉的女人,濃烈的脂粉香薰得他有些頭暈。
“喲,雲公子,你跑到我們春風一度樓幹什麼,找男人?”女人捏著尖尖的嗓音,鮮紅嘴唇一張一合。
“嬤嬤這麼見外,我給你送銀子你倒是不樂意?”雲夕照對女人的諷刺充耳不聞,掏銀票在女人眼前晃,女人立刻樂呵呵把銀票收起來,扭腰在前面帶路。
在雅間等待片刻,數名花娘湧進來,看到雲夕照,就嬉笑著打趣道:“雲弟弟,找姐姐們什麼事?”
雲夕照抿一口酒,指著小狐狸說道:“我的朋友沒有嘗過女人滋味,所以我帶他過來開開眼。”
小狐狸立刻被花娘們包圍,耳邊盡是唧唧喳喳的吵鬧聲,臉不知道被誰的手起勁地揉揉捏捏,更有甚者直接強行灌酒。小狐狸雖然酒量好,突然被灌下去,難免咳起來。
看著小狐狸手足無措的模樣,雲夕照嘴角突然挑起一絲笑,如果爺知道他的寶貝被吃抹乾淨,會怎麼做呢?如此想著,他朝熟悉的花娘使眼色,然後悄然走出去,故意留小狐狸獨自面對春風一度樓的精兵強將們。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
“聽雲弟弟說你是雛兒,沒關係,交給姐姐吧,姐姐保證你等會兒啊,欲仙欲死。”
眾花娘難得遇到小狐狸這般看起來異常青澀的少年,所以挑逗得格外起勁。小狐狸如坐針氈,尤其女人們滑膩的手撫摸過面板的時候竟然無端端覺得噁心,腦海突然浮現凌千夜的臉。
姓凌的……怔愣片刻,他突然站起來推開花娘們,房門突然被踢開,雲夕照衝進來,衣服凌亂,臉頰更是多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花雕呆住,正打算問他怎麼回事,雲夕照卻拉著他直接跑到視窗跳下去。幸好下面是花池土壤鬆軟,雲夕照爬起來,顧不得拍掉泥土,拽著花雕拼命跑。一口氣衝出去,跑到忘塵居門口才停步,兩個人都呼哧呼哧地直喘氣。
“你,你跑什麼。”
“沒看見我被人打啊。”
“有人打你?”
“他想上我,我就揣他的子孫根。”雲夕照說完,罵罵咧咧走進去,同時對小狐狸說道:“抱歉,我下次再帶你過去。”
小狐狸垂著眼睛,目光落到腰間的錦囊,遂輕聲道:“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