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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加上學院中的制式教導,糅合蟲母的作戰本能,簡直是個很厲害的四不像。

由於天國送葬也是魂能機甲,機甲士與機體分離後,它也失去了動力,當即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向後勻速飛走。機體附著的重力場也消失了。蘇霓不慌不忙,以相同的手法把它帶回原處。與此同時,她再度調整面對方向,朝最近的飛船連轟幾炮。

雪鷲打出的炮彈,即使是同一屬性,也遠勝過其他機甲。那架飛船眼睜睜看著她秒殺天國送葬,不敢硬接她的炮轟,急忙迴避,卻又因退得太急,連中兩發塞拉娜號的迫擊炮。直到這時,迦山才反應過來,心有餘悸地看了蘇霓一眼,下令所有機甲進行包圍,圍攻這個倒黴蛋。

如果蘇霓願意,也能打出粒子光束炮的效果,但她不想這麼做。她仍帶著那個越來越深的笑容,瞥了一眼完全失去能力的光甲腦袋,前肢甲殼再度延伸出去。

她和雪鷲本是一體,可以無損改造機甲外殼。前肢一刻比一刻長,最終伸出機甲之外,變成一條甲刺般的東西。甲刺二話沒說,在機殼上敲打兩下,直接刺進光甲內部。光甲的駕駛艙中,頓時充滿了粒子霧,將那位機甲士緊緊束縛在原地。然後,它又準確地尋找到了他的腦殼,無視他恐懼的表情,狠狠紮了進去。

蘇霓雖未親眼看到,卻知道這人是個身材高瘦,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他當然不會是綺羽,也不可能是實力驚人的蘇淵。面對蟲母的記憶讀取,他連掙扎都做不到,就像當日的博禮那樣,毫無保留地將記憶袒露出來。

人類的神經元浩如煙海,承載無數記憶。計算機技術早就出現了,人工智慧卻方興未艾,正是因為智慧生物的邏輯方式太難模擬。即使是一個乏善可陳的海盜,記憶容量也大到嚇人。還好蘇霓已有過讀取記憶的經驗,並沒被衝昏頭腦,而是再度變身為搜尋程式,全力尋找想看到的內容。

搜尋過程中,她看到了星風號。它長的像個梭子,艦體曲線流暢,到末端忽然膨大,又變成了棒槌,是帝國戰艦很常見的風格。它飄浮在太空中時,頗有威嚴感,的確像是首領人物的座艦。天國送葬正是出自艦上。

然而,這個機甲士地位不夠,沒能接觸到梟本人。他只是和星風盜團有些交情,財產也不少,便從梟那裡,用打八折的加個購買了天國送葬。這本是梟自己用的光甲,既已有了更好的,也就爽快地賣給了他。

蘇霓對此表示極端的失望。看來,這個沒用的傢伙根本不知內情。他只是駕駛著天國送葬,四處搶劫的很爽,卻不知道它的來歷。而且蘇霓也很懷疑,他究竟能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戰力。

在弄明白這一點後,她就對他失去了興趣,迅速將甲刺收回,轉為全力對付剩下的飛船。至於天國送葬兩邊分開的腦袋和機體,則被她扔在原處,反正它也不能再移動了。

她一加入戰鬥,戰況立刻呈現一邊倒的趨勢。當然,佔優勢的是迦山一方。他知道紫薊公爵的秘書官實力不凡,卻不知道這麼不凡。在他還在指揮的時候,雪鷲便以勢如破竹的姿態,飛速攻擊了兩艘飛船,其中包括可以吸附機甲的那一艘,

蘇霓處於蟲母狀態時,一向見神殺神,殺不掉就逃跑,對敵人冷酷無情。這並不是說她失去了理智,而是出於斬草除根的目的,打心底不願留下活口。每當她殺心大起,出手便毫無保留。

這次戰鬥水準一般,無法對她造成威脅。其實她可以將飛船搭乘半殘廢,留下一批活口,用於問口供或找線索。但她根本不想這麼做,反而面帶笑容,進行堅決果斷的攻擊,幾乎把飛船的外殼都揭了下來,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迦山本來對她暗自佩服,不想再找她的麻煩。然而,戰鬥結束之後,他發現只有寥寥幾人生存,還都是沒什麼地位的小嘍囉,頓時有點不快。他再檢查天國送葬時,雪鷲移到他身邊,裡面傳來蘇霓冰冷的聲音,“不用檢查了,我可以告訴你,裡面是一具屍體。”

若說這一點,還能用蘇霓的讀取記憶來彌補。那麼回到塞拉娜號,坐進會議室之後,她的下一個要求,更是讓迦山難以接受。

她還是那雙手交握的姿勢,端正地坐在桌邊。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卻很平靜地堅持道:“我打贏了天國送葬,殺死了它的現任主人。天國送葬本來是綺羽的光甲。綺羽是我的母親。我要把天國送葬帶走,我認為它屬於我”

一架光甲無論好歹,哪怕是半毀壞的,也是一份很有價值的財富。於私,這是錢,於公,這是海盜留下來的戰利品,迦山不可能同意她的做法。他的臉色陰沉下來,說:“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