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地說:“昨晚我去到酒吧時,聽說一個男人把你帶走了,害我整夜心神不寧,沒想到原來姦夫個性無能的家夥。”
“去死。”我把枕頭朝他扔過去,罵:“你沒事少出現在我眼前,還有,我幹什麼都與你無關。”
“當然不行,我怎麼能放任你出去偷人。”炎大聲地抗議。
“我偷你祖宗了嗎?”我問。
“親愛的,你太傷我的心了,你難道寧願找那些死人和陽痿的,也不願意考慮下我嗎?”炎無奈地說。
我按住發痛的太陽穴,不知該說些什麼話好,他總是讓我哭笑不得。炎倏地把窗簾拉開,強烈地光線讓我眼睛刺痛,一不留神,又被這混蛋的魔爪非禮到。要連打帶罵的,把指甲和牙齒也用上,終於才能把他趕走,整個過程累得我幾乎虛脫。
翌日我難得中午就起床,開著半舊的黑色越野車,朝著和韓建安約定的地點出發。這輛車是炎不知打哪弄回來的,然後讓我隨便用,雖然我也想過買輛新車代步,但最後又因為麻煩而選擇現成的。
我早到半個小時,獨自坐在咖啡廳裡,點杯藍山悠閒地品嚐著。原本今天是打算去見孫小茹,但出乎意料,我先見到了韓建安生命裡另一個重要的女人。
“請問你是冉奕先生嗎?”有個留著長卷發的女人問,見我點頭後,她露出笑容:“你好,我是建安的姐姐,因為他被工作方面的事情耽擱了,所以特地交代我來接你。”
“你好。”我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她的手如柔荑般溫暖嬌嫩,雖然她說自己年近三十,但在我看來,她的樣子比實際年齡小了好幾歲。韓如意並不是出眾的美女,但她的笑容很甜,面頰上有小小的酒窩,看起來嫻熟大方並且感覺親和。
我和她短暫地聊一會,得出個結論來,這個女人真的很愛笑。同時她也很健談,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在社會福利機構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全用來助養尼泊爾的貧困兒童。
“看來建安他是趕不到這來了,由我帶你過去吧。”韓如意說。
“麻煩你了。”我說。
韓如意又笑了,說:“你太客氣了,應該是我們麻煩你才對。”
然後在她的指示,我把車開進郊區一棟別墅停車場裡,穿過小花園和泳池,進入三層高的白色洋房裡。這裡簡直就像文物收藏館,紅木製成的傢俱,牆上掛著裱裝好的書法,一入門口就看到半個人高的彩釉花瓶。
就連走廊,也處處顯得古香古色,我跟隨在韓如意的背後,一直走到盡頭的房間。她敲敲門,等了片刻也沒人應後,抱歉地朝我笑笑,便輕輕地推開門進去。
“弟妹,原來你在房間裡,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韓如意說。
原本坐在大床上的女人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原本好看的瓜子臉變得過於削瘦,下巴尖得一點肉都沒有。她的臉色蒼白,神態也恍然,頭上帶著白色針織帽子,消沈得像個癌症末期的病人。
韓如意走過去,坐在她身旁說:“這位是建安的好朋友,他特意來看看你的,你和他聊一會好嗎?”
孫小茹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我不放,她攥住被子的手微微顫抖著,空洞眼睛裡只有分明的黑和白。我朝韓如意點下頭,她便起身走出去了,還不忘輕輕地帶上房門。
“你好,我叫冉奕。”我坐在離床有段距離的椅子上,說:“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卻經常聽建安提起你。”
她輕輕地點頭,充滿防備地看著我,但我始終坐在椅子上寸步不移,漸漸孫小茹也放鬆警惕。這天,我在房裡逗留很久,也說了很多的話,等到我走出房間時,時間已經到下午。
我剛走到一樓的客廳,就看到韓建安也在,他應該是才剛回來沒多久,外套也還穿著身上。韓如意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坐著,露出禮貌的微笑。
“她的情況怎麼樣?”韓建安問。
“雖然有點糟糕,但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嚴重,她暫時不會去做傻事的。”我說。
“冉先生,這是真的嗎?”韓如意也問。
“請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接住她遞過來的茶水,說:“這種事急不得的,能幫她送份餐點上去嗎?”
“她肯吃飯了?”韓如意滿是驚訝的模樣。
我露出個自信的笑容,答:“是的,她說想吃義大利麵,拜託你了。”
韓如意似乎愣了會,回過神來後,直向廚房奔去。韓建安則是感激地看著我,連嘴唇都微微發抖,他也愣住好一會兒,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