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遊戲的人告訴我的啊。我這不是被曉北煩死了嘛,順便說出來,堵她的。周暢居然這麼回答我
我倒,我還以為你在對某個女孩子做深情表白呢。我情何以堪啊。
說心裡話吧,其實我故意的,我故意這麼問的,我沒有告訴他具體的是那句話,只說是寫同學錄的時候說的那句,我是想試探。想明白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這句話的。他這麼一說,我都不知道該喜該氣了。
呵呵。周暢笑道。然後很正緊的跟我說,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其實我吧,嘿嘿,嘿嘿……
我心一緊。被他嘿嘿笑得毛骨悚然。我說,你嘿嘿個什麼勁兒啊?
周暢說,其實我還真不知道神馬是喜歡。那麼多的女同學給我表白,我都覺得我在看臺劇似的。
我說,我要是女孩子,我就抽你了。
我這不是都沒敢跟誰說嘛。都憋心裡呢。周暢看著我笑,眼睛特別明亮。
於是我再次迷茫。
15。
我很失落。並且對自己很失望。
我想,我們之間有一個吻,可是那是意外,是巧合,只是嘴唇的短暫貼合然後分開。我們之間有一場錯位的我自以為是的表白,我把自己當成被表白的物件,其實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讓我這個觀眾有了做主角的錯局。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曖昧的關心,可是我已經無力去分辨這些關心的來處以及去處。
我覺得越來越好笑。全部都像兒戲。一切的一切。全是玩笑。沒有一個是真的。可是我居然當真了,還慢慢的,越來越來陶醉。
我恨我自己。我真的喜歡周暢。那種想起來就覺得心慌氣短,呼吸不能的喜歡。恨不能融化了自己的喜歡。為什麼呢。
這無處可去的喜歡。我甚至連表達的機會都沒有。
是的,我沒有告訴周暢的勇氣。
我覺得自己骯髒。當某個晚上,我夢見自己和周暢忘情的擁抱,動情的接吻,用力的撫摸彼此的時候,當某個晚上的第二天早上,我看見自己一片狼藉的床鋪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骯髒。帶到骨子裡了,見不得人的骯髒。
我無法向一個男人述說,我想擁抱他,想和他貼近,無比的貼近,想感受他面板的溫度和觸感,還想做很多,其他很多的事情。
這是一個沒有出口的死衚衕。我在裡面掙扎的欲罷不能。夢裡面,我抱著周暢,在他身上使勁的磨蹭。感覺異樣的滿足,有異常的缺失。
醒來後的自己,一身的冷汗,我想起夢中的自己,我覺得自己像條狗,是獸,禽獸。
雖然,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對性充滿了好奇,但是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強欲的人,相反,我自己可以算是一個相當禁慾的人。可能是因為早熟的原因,太早的對性失去了本來有的熱情。我甚至對性有點牴觸。我喜歡過不少的女孩子,最多的也是嚮往兩個人的交往。我覺得兩個人,一對一的在一起,已經夠私密,我沒想過更親密的事情。我很少做這樣的夢。很少。可是我會想起夢中的那種酣暢淋漓,那種心滿意足,那種對更深入的渴望,(對不起,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同志之間是怎麼make愛的)通通都讓我膽戰心驚。我都覺得這不是我自己了。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
我一直以為的,我只要看著周暢,頂多再獨佔一點,我希望我對周暢也很特別,就是全部。
可是現在,我對周暢居然有了慾望,一發不可收拾的慾望。
很多年後,我想,其實,當初我和周暢其實是一種人,周暢想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想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怎麼回事。唯一不同,他覺得自己單純,我覺得自己骯髒。
我怕周暢,怕他接近我。他走到一定範圍之後,我全身不受控制的起雞皮疙瘩。
我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是敏感。我禁不起一點的挑逗,試探。我會發抖,會憤怒。會張牙舞爪。
所以,我和周暢,吵架了。
其實算不上吵架。
那是一個異常熱鬧的中午。大家七嘴八舌在討論上午最後一節課上的見聞。
那天的最後一節課是物理課。當時物理老師正在評講試卷上的解答題。眼看就要下課了,可是這題才開始講,大家都已經有心理準備,會被拖堂了。就這個時候,平時班上一個非常文靜靦腆的女孩子突然站起來,跟物理老師說,她想耽誤幾分鐘。因為這女生是語文科代表,物理老師以為他是有事要宣佈,就允許了。
誰知到這女孩子,突然說,他一直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