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
宋歌不同,她是竭力的讓自己的風韻內斂,初看她並不引人注目。
但是稍微的接觸,她的風韻便會一點點的流露出來,讓人不知不覺就被其吸引,從而陷入其中。
就像現在的方克波,宋歌在他心中的位置,就是舉足輕重,超過了周圍的任何人。
兩人一首英文歌,大部分都是宋歌在唱,有時候方克波就在旁邊哼一哼,但是一曲唱完,大家喝彩,都紛紛誇方克波歌喉亮趟。
而這個時候,方克波的心情顯然不錯。
不失時機,宋歌道:“方書記,好久沒和您唱歌了,沒想到您這麼久沒唱,今天一亮嗓子,還真讓人吃驚!”
宋歌頓了頓道:“沒辦法啊,最近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忙碌了,像今天這樣的放鬆,都成了奢侈!”
她指了指一旁的邵洪岸,道:“你看看我們的邵總,眼睛都陷下去了,很難看呢!”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話題拉回到了邵洪岸身上。
方克波再看邵洪岸的時候,好似就覺得對方順眼多了,而邵洪岸也不失時機的湊過去,道:“我算什麼忙?方書記才是日理萬機!最近為了五里山景區還有老城建設改造的事情,方書記您應該是大忙吧?”
方克波擺手道:“再忙也要休息,再忙也不能老是滿負荷執行,一張一弛,才是正確的工作方法嘛!”
邵洪岸一臉諂笑,湊過去連連稱是。
自今年以來,邵洪岸在處理關係方面,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以前他身為國企老總,位高權重,一呼百應,在市裡面簡直是呼風喚雨。那個時候的風光,養成了他的驕傲甚至可以說是傲慢的性格,受不得半點委屈。
他這樣的性格一直延續到他剛剛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老是心態不好,很浮躁,很暴躁。
但是現在,邵洪岸也有些找準自己位置了,正如別人所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邵洪岸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和抱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受點委屈算什麼?
邵洪岸能來事,旁邊有宋歌配合,方克波心情是越來越好,終於,他主動開口問道:
“老邵,怎麼回事啊?我看你悶悶不樂的?”
邵洪岸頓了頓,道:“說到事兒也沒什麼事兒,最近德水不是出了拆遷的事兒嗎?這事他們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我們三江地產。陳京這個人,最是心胸狹隘,什麼事情是睚眥必報。
我們泛江建設以前和當地老百姓是有過沖突,但是那次衝突和這次拆遷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還沒有收到政府的地呢,怎麼能把這個責任往我們腦袋上扣?”
方克波皺皺眉頭,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椅子扶手,道:“劉積仁啊,這個人太自以為是,太自以為是啊!”
邵洪岸道:“方書記,劉書記最近不在德水,他去京城跑專案了,德水區委現在是陳京主持日常工作。看陳京這架勢,他是要把劉書記的那一套全拋掉,搞自己的**王國啊!”
“**王國,哪裡什麼**王國?”方克波嗡聲道,他的語氣很是不善。
最近一段時間,伍大鳴身體不舒服,在市委很多事情都有方克波來負責。方克波一下就覺得自己的舞臺大了,現在五里山旅遊區專案啟動,但這個專案就是幾十個億的專案。
另外,德高城市建設,這是五年投資幾百億的專案,方克波現在掌握了幾個主要地區的老城改造,這對他來說,也是很能體現權利和權威的工作。
手上有了權,個人能力有了施展的舞臺,方克波一掃以前的壓抑低調,最近漸漸的有些高調了。
而在德高有傳言,說方克波沒找準自己的位置,以為自己真是伍大鳴的接班人,不是皇帝的命,卻在操皇帝的心。
現在邵洪岸說陳京要拋棄劉積仁的那一套,這句話觸到他的痛處了,他聽得很是不舒服。
他劈頭蓋臉給邵洪岸一通罵:“你說說什麼叫搞**王國?他一個小小的區,四通八達,能夠搞成一個王國?純粹的無中生有,隨意造謠,不負責任!”
方克波一發怒,說起話來唾沫橫飛,邵洪岸被他噴得臉上都是唾沫星子。
“既然陳京同志是被要求代替劉積仁處理日常事務,那他就有權利全權處理德水區發生的一切意外情況,這又有什麼質疑?他的工作方法對不對我們先不論,我們就論他的態度。
我看陳京的工作態度就不錯,有這樣的工作態度,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