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從幾人身邊捲過,落葉被颳得飛揚,彷彿一切都是那麼沉浸,哀傷!是某些人心裡的哀傷!
阿里愣了,片刻後說道,“和魯斡,你不要挑撥離間?”
和魯斡大笑,“我挑撥?上次那些箭是用來射你的,沒想到他替你擋住。這方圓百里連個女人都沒有,他身上的淫毒又是怎麼解的?
可不要說是你一直愧疚與他,用你的處子之身與他交合而解的毒。
那個雜種放你在身邊兩年都未捨得要了你的身子,又怎麼可能捨得用你的處子之身為我皇兄解毒?
定是取了你的心口之血做藥引,夾了些可以調和的草藥餵我皇兄服下。所以,我皇兄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不過,這也怪我皇兄自己,連與他巫山**的女人,是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竟然也會對你痴迷?可真夠實在!
耶律阿里,你的招數高啊!”
此時的耶律洪基猶如被人解開了傷疤,渾身上下每一寸都附滿了傷痛,他不斷地搖著頭,帶著哀,帶著痛。
他拋去所有,放棄一切,只為能和她在一起。然而,她卻騙了他,狠狠的騙了他!
她就是一個無情的儈子手,將他的心一刀刀劃破,他傷的很深,很深,怕是養十輩子也無法復原的。
洪基看向阿里,她不敢對上受傷的雙眼,咬著嘴唇,愧疚的低下了頭。
洪基向阿里走進,輕聲問道,“告訴我,從頭到尾,你都是騙我的麼?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
他想知道,更希望肯定,一點點也好!
阿里扳著手指,嘴唇微動,但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阿里的表現讓寶信奴心中不爽,上前將洪基的視線擋住,說道,“她是騙你的,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
“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阿里。”洪基暴躁的大吼。
阿里微微抬頭,抿了抿嘴,“我,我,我也不知道,我···”也許,喜歡吧!
洪基冷笑,天再冷,又豈能冷過她的心,地再凍,又怎能凍得過她的情?
“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不知道~”
寶信奴將阿里護在身後,“不知道就是不喜歡,你為她放棄的那些都是你自願的,沒人逼過你。”
洪基不笑了,泛出默哀,“我沒有怪她,我只是怪我自己,太傻,太傻。”
沉寂了片刻,又說道,“寶信奴,你我公平的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
“公平?這世上何時有過真正的公平?你剛剛不是還在飯裡給我們下了毒?”寶信奴很不屑。
阿里驚異的看向寶信奴,原來他知道。
其實她也聞得出洪基給他們吃的肉裡面下了藥,但她感到那藥的效力不會要人命,也不是什麼淫毒,想著八成洪基就是想趁著藥效將寶信奴推開,然後與她親親抱抱。
她心中對洪基充滿了深深地愧疚,讓他親親抱抱也沒什麼,反正她身上的功夫不可能被全部控制,洪基也不可能將她全部掌控,她看寶信奴沒有吃肉,便故意與他親吻,讓寶信奴也中了毒,誰知寶信奴竟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親我?”她有些忐忑。
寶信奴扭身對著小唇又是一親,“因為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我怎麼可能拒絕。”
阿里微張了嘴,心中思緒萬千,所有話語彙成三個字,“你好傻。”
兩人親密的舉動對洪基來說根本就是在故意譏諷,他冷哼,“我與你不用兵器,你也不許用內功,赤手空拳比試一番,若是你贏了,我絕不食言。”
“好。”
寶信奴回頭對著阿里叮囑,“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等脫離了他們,咱們就去過你想要的那種日子。”
阿里不敢相信,他願意為我放下仇恨?她發自內心的激動,“你,可以為了我,放棄一切?”
“對”
“你不報仇了?”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忘記仇恨。”
女子眼中閃爍,露出潔白的貝齒,開心的微笑,將他拉低,在他臉頰輕吻。“去吧,我等你。”
洪基心中無盡的冰冷,阿里,你還是愛他。
兩個男人向著林外的空地走去。
寶信奴,我等你,等你回來,就去過我想要的日子。
不到片刻,遠處傳來‘呵呵~’打鬥之聲,漸漸之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