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我二人今生是無緣了,就此打住,不要再發展下去的好,免得因產生了感情,最終卻又鬧的不歡而散,而令彼此內心受到傷害。哎~!”
蘇軾將月兒的話在腦中轉了兩便,不可置信,“可你說喜歡我的,你就不能為了我改變嗎?你以前的過錯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以後,以後···”
月兒將他話打斷,反問道,“你難道不喜歡我?你為何不能包容我?就讓我出去尋找美男,等玩累了再回來找你呀?”
蘇軾氣急,臉色通紅,“豈有此理,哪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有過那麼多男人之後再回來找我,我怎麼可能會要?”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從現在起,你我二人不要再說話了。”
“哼,不說就不說,yin婦!”他狠狠的罵出了兩個字。
月兒故作傷懷的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有情原比無情苦,傷樂悲懷幾個愁,郎今留情他笑痴,他年留郎知是誰!”
小受強憋住笑,對月兒點了點頭,高招,高招。
之後的一路上,蘇軾與月兒真的再沒說過一句話,月兒樂得逍遙自在,再也不用聽這隻自作多情的蒼蠅‘嗡嗡’,世界一片安靜,美好啊!
小受與月兒有說有笑,十分的投緣,尤其月兒說道喜歡聽大慈大悲咒的時候,小受就有了對佛家獨到的見解,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便一起感慨起了人生。
月兒說,“獨自一個人,聽著兩個人的歌,那麼溫馨而又淒涼。”
小受會說,“不經意的邂逅,不經意的別離,人生總是這樣,很無奈。”
兩個人的惠子知我,膠漆相投,引來另一個人的妒忌。
蘇軾醋意橫生,有時會藉機接觸月兒,人家都會對他抬起一根手指搖一搖,咱倆可是說好的,誰也不理誰,你可別犯賤。
蘇軾冷哼,扭向一邊,掏出小布條將耳朵堵起來,將兩個人的聲音拒之耳外,可心中又十分不甘,只能一邊火山一邊冰雪的掙扎。
終於在踏進汴京地界的那一刻,蘇軾不再掙扎,因為柳姑娘要走了。
進入城門,守城的兵將對馬車裡的人遞出來的腰牌顯得十分敬重,立刻放行。
車輪滾轉,灰色的城牆立於身後,月兒跳下馬車,回頭問向小受,“你是王爺嗎?”
小受低頭微思,對著月兒點點頭。
月兒揮手向兩人告別,“保重,有緣再見。”
蘇軾一個咕嚕爬出馬車,大喊道,“柳姑娘,我們還欠你十八個美男。”
小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在大街上瞎喊些什麼,人家姑娘聲譽都要被你毀完了。
月兒無奈的回頭,“這次我沒工夫,下次你們送我三十六個,記住,要美男,精壯的。”
蘇軾再喊道,“那我成嗎?”他望眼欲穿,問的十分心切。
月兒搖了搖頭,“你不夠精壯,練個十幾二十年再來找我吧!”
蘇軾失望的撅起了嘴,將下唇咬了咬,彷彿知道自己掛了科,很是惋惜與傷痛。
月兒對著小受莞爾一笑,大步離開,淺黃色的衣裙瀟灑飄逸,漸漸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盡頭。
接到密報的大內侍衛早已喬裝改扮,守在城內城外靜靜等候,但提前接到指令不能隨意暴露身份,直到待那名女子遠去,頃刻間數不清的小販從岔路口湧出。
有男扮女裝賣雞蛋的,還有推著小車,車裡藏著帶刀護衛的,更還有老鼠藥和胭脂香粉一起叫賣的,這些人都在為著一個目的,暗中將馬車護送前行。
蘇軾將小受的臂膀抱住,眼圈泛了紅,說道,“皇上,柳姑娘走了,微臣的心裡怎麼好像缺了一塊,有些難受。”
“缺一塊?你在路上不是還指著朕叫板麼?放心,朕不會讓你心中缺一塊,會讓你渾身上下缺很多塊。”
蘇軾臉色慘白,“皇上,您怎麼認真了?”
“你叫板的時候不是也很認真?”
“可微臣不是還在路上救駕了麼?怎麼皇上都不記得?”
“那是你應該做的,更何況你的救駕也沒起到多少多用!”
“哎~”蘇軾大大嘆息,身份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宮城外,暗紅色的高牆威嚴挺立,堅不可摧,金黃色的爍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牆頭上的一個個石獅子猶如恪盡職守的侍衛,巋然筆立,邊角插著數把黃底紅邊的宋軍大旗,飄逸氣勢。
宮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