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不好,真煩!”
小二有些驚異,這姑娘不但看著挺富裕,還願意替別人掏銀子。
但小二又立刻恢復平常心,八成這姑娘是個心靜的人,見不得吵鬧。
小二顛顛銀子,隨聲附和,“就是就是,真煩人,老大個人吃頓飯連個銀子都掏不起,還不如姑娘灑脫,姑娘您慢用,我這就讓他們安靜下來。”
小二退出門外隨手關門,不到片刻爭吵聲就被停止。
月兒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還是銀子管用,舍些銀子換個乾淨,值了。
月兒夾起一個菠蘿球張大了嘴準備一口吞進,還沒放到口中,‘噗通~’一聲包廂門被人大力推開,筷子上的菠蘿球滑落在桌上,彈了一下直接跟地面接吻。
月兒有些怒鬧,誰敢貿然打擾老孃吃飯?
扭頭望去,一名身穿黃色錦袍的斯文書生,十分執拗地站在門口盯向她,她覺得那書生表達了一個意思,‘我是一顆壓不倒的勁松’。
月兒疑惑,開始打量這書生,當她與書生對上眼眸的那一刻,書生微張了嘴,呆愣。
她向書生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什麼事?
書生回神,清清嗓子,褪去憤怒的表情,換上些許的恭敬,微微甩了甩袖子,向她走近。
客氣的說道,“請問,這位姑娘,可是您替我們付了帳?”
月兒投去一個善意的微笑,是我付的又怎麼樣,跟著你這種吃飯不付帳的儒雅敗類,老孃懶得費吐沫。
然後也不搭理,聳聳肩,夾起一塊菠蘿球放入口中,閉了閉眼睛,享受絲絲甜美之味。
書生看的怔住,此女雖不是傾城的容貌,可那微挑的眼角,性感的小唇,水嫩的臉頰,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一身粉白衣裙,更是襯得她猶如碧池中的一株清蓮,潔雅中透著嬌媚,實在吸引人。
書生收回目光,繼續文雅又帶有指責的說道,“姑娘,可知您這樣做,會助長了此店的邪惡風氣,是不對的!”
月兒夾起一塊乳鴿細細嚼咽,喉部微動,將乳鴿肉緩慢的吞嚥進去。
書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微張了嘴,回過神又說道,“姑娘,為何不與在下言語?還是姑娘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好意思與在下搭話?”
月兒盛了一碗牛肉羹,櫻唇微動,輕輕吹去熱氣,舀出一勺,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吸溜’一聲從書生口中傳出,他嚥了口唾沫,不知道那張小嘴親一下是什麼感覺。
月兒依舊不理會,自顧自的吃喝,無視書生的存在,彷彿他是空氣。
書生略帶了一絲氣惱,他十分有理,這姑娘怎麼跟個聾子一樣,絲毫不做理會。還是我的態度過於文雅吸引不了這姑娘?要麼我來個粗魯的!
書生挽起袖子剛想說話,包廂外進來了一名男子,對著書生說道,“小軾,算了,人家也是好意,不要再做騷擾,咱們還是走吧!”
這男人聲音真好聽,儒雅中帶著幾絲氣魄,剛勁中夾在著磁性,好像一個專門為女性朋友講座的播音員,還有些熟悉,可怎麼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月兒情不自禁扭頭看去,此男子也對上了月兒的雙目,兩人均是一愣。
這男子好一副臭皮囊,眉眼精銳,儀表堂堂,身形挺拔,俊氣外漏,真像是焦恩俊演的二郎神,年齡最多三十五歲,正是小姑娘們心中那種成熟的男人吶,不過可惜稍微文雅了些,不然一定能當將軍。
男子微微眯了眼,這女子不是昨夜街上拉草蓆的那個?
那名叫小軾的書生對男子說道,“小受,這姑娘八成是個啞巴,我說了半天她都不搭理我。”
‘噗嗤~’,月兒一口牛肉羹噴出,濺到了美食上,小受?這名字夠霸道,挺俊的男子怎麼叫這名字?他的爹孃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他叫個‘受’,艾瑪,太重口味了。
想起二十一世紀看過的‘攻’與‘受’的大片兒,那種爽歪歪和激盪蕩的情景,再看看眼前這個叫小受的。
若是他少一些剛毅之氣,然後在年輕一些,八成也會像個小受。
“呵呵呵呵~”
月兒一邊擦嘴角一邊大笑,指著叫小受的男子,捂住肚子,整張臉都快笑散架。
小軾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姑娘不正常。
他拉拉小受衣袖說道,“這這這,姑娘看來不僅僅是個啞巴,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小受平靜的瞟了一眼小軾,又探究的看了看這姑娘,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