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掉進湖裡,也不見她掙扎,直直向下墜去。
眾人詫異,不是打得挺好,怎麼突然就失了手?
沈讓心中一驚,若是她再敢慢上一拍,怕是胳膊都會被砍掉。
她會水,為何不見她上來?
沈讓擔憂的向湖邊靠近,黑夜中的湖面只留下一圈圈的漣漪,月亮的倒影被晃得分散開來,卻看不見任何求生的痕跡。
她剛剛喝了三壇的陳年老酒,與他比試時就有些頭腦不清楚,莫不是她醉倒在了湖裡?
沈讓拋下手中大刀,一個縱身跳進湖中,‘噗通~’水花四濺。
岸上眾人慌亂了手腳。
湖中看不清狀況,幸好不是很深,不到一會兒他便摸索到了她的身體,她停住了呼吸,四肢隨意伸展。
他心中慌亂,立刻將她拉近,摸索著她的頭部,將唇瓣對上去,給她過度著他體內僅有的氣息。
片刻她有了反應,將他摟住,小舌騷動不安,滑進他的口中。
他大喜,她沒事,她吻我,她還在意我,她還愛我。
可是,他高興的太早了。
就在宮女和太監準備下水打撈沈將軍和柳護衛時,卻看見這兩個人如纏繞的樹藤,緊緊相擁冒出了水面。
相擁就相擁吧,倒也還說得過去,畢竟沈將軍是下去救柳護衛的。
關鍵是待眾人看清的時候,發現兩人居然還深深的激吻在一起。
岸上眾人立即呆住。
沈讓緩緩放開了月兒的唇,依依不捨的再吻了下去,柳護衛緊緊抓著人家脖子不放,使勁的吸人家舌頭,‘流連忘返’四個字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兩人向著湖邊游來,渾身溼漉漉的上了岸,細細的水珠從二人衣袍上滴滴滑落。
沈將軍那個柔情,柳護衛那個嬌羞,明擺著就是一對兒熱戀的情侶。
兩人手拉著手向著皇上和皇后走來。
沈讓心想,夜,我會讓皇上收回成命,今日我就帶你回家。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疾風捲起了地下的利劍,閃電的速抵在了沈讓的脖頸處。
月兒輕蔑的說道,“沈將軍,告訴你一件不幸的訊息,你中了本護衛的美人計,輸了!”
沈讓眼中閃出一抹不信。
月兒粘著水滴的睫毛盈盈透亮,一張小臉兒帶著蜜桃的粉紅,眼神卻是無盡的陰冷。
“你,開玩笑的。”
“玩笑,你覺得本護衛想是在開玩笑?成撐王敗寇,莫不是沈將軍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承認,你,不如我?”
她眉宇間透著得意。
沈讓蹙眉,她,是認真的。
升國公主走上前來,將月兒舉劍的手拍下去,不憤的說道,“輸了就輸了,何必如此決絕?不就是想證明你很強麼,有什麼了不起?沈將軍,咱們走。”
升國公主將拽著沈讓的手臂,留下背影。
月兒默然。
沈讓回頭,她的眼中沒有醋意。
這日之後,兩人便真的成了路人,即使偶爾碰見,也不認識。
並且這日之後傳出一條訊息,鎮國大將軍對前妻念念不忘,反中了人家的美人計輸了比試,還被人家將他與萬從樓的男寵相提並論,被人笑話,實在是蠢蛋一個。
從今以後,柳月兒成了全城女子咒罵的物件,都說她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貨,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下輩子一定是一隻臭蟲,讓人隨意踐踏。
一日月兒不當值,便上街閒逛,與其說是閒逛,不如說是在觀察。
幸好的是雖然全城女子咒罵她,但除了官員和幾個熟識的人之外,還沒有人認得她,所以無論她走在哪條大街小巷也只不過是路人甲。
這汴京城已經被月兒觀察了許久,不管是從地形還是百姓的住宅,她每日將逛過的地方畫一張地圖,然後拼湊在一起,仔細研究。
一個多月過去,城裡被她翻了好幾遍,依然沒有找到可疑的人或著事,現在唯一就差親自到太師府走上一趟。
夜晚,萬籟俱寂,打更的敲了三遍。
月色之下,一個蒙著面紗的黑影從柳園疾風竄出,掠過一座座房頂,‘呼呼’的風聲從耳邊掠過,最終黑影停在太師府家的屋頂上。
門前的兩側石獅坐臥筆挺,紅色漆門戴著烏金粗邊,一個碩大的院子,三進三出,氣勢宏偉,十分氣派。
院外大門無人看守,緊緊閉著,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