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昉奪門而出,兩個小不點兒跟著跑去。
趙昕回頭喊道,“曦兒,快點兒,皇兄都走遠了。”
月兒撿起地下的書繼續坐在軟墊上翻看。
幾刻鐘後,練功房外傳來一陣細小的腳步聲,躊躇在門外不敢進來。
月兒對著門口大聲說道“還是進來吧,好歹也是個男子,怎麼跟蘇東坡似的。”
“哐嘡~”趙昉將門一腳踢開,不敢與月兒直視,低著頭走了進來,趙昕和趙曦也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面。
“怎麼樣?大皇子,你父皇的口諭呢?”
趙昉憤然的瞪起眼睛,走到兵器架上拎起一支長矛,“今日本皇子將你就地正法,我不相信父皇會一直偏著你,會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罰了我,受死吧!”
說完長矛向著月兒刺來,瞧瞧,這就是皇子的氣勢,除了他父皇,根本就不會將別人放在眼裡。
月兒本可以一手抓住,轉念停住手,一個後空翻,其間身形自選,衣訣飄忽,十分瀟灑。
趙昉看呆了眼,但當月兒停住之後,又刺去,別看他還是個孩子,可是那身上的狠勁兒完全就是一個帝王的姿態,出手十分的狠。
趙昕和趙曦見到皇兄出了力,卻還打不到月兒,兩個小人兒紛紛從懷中掏出彈弓,繃上鐵珠向著月兒打去。
長矛和彈弓穿插襲擊,對於月兒來說分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她連綿翻身,一股無法掌握的勁風從東晃到西,從南晃到北,不到片刻,幾名皇子被晃得頭暈眼花。
皇子們氣惱,大力度襲來,月兒腳尖輕點,向著練功房門外躍去。
皇子們追出去,將房前房後找了一圈,卻沒看到人。
“哈哈哈~,幾位皇子,找到師父了麼?”爽朗的笑聲從練功房外參天大樹上傳來。
三名皇子抬頭望去,月兒站在一根極細的樹枝上,對著他們嬉笑。
那根樹枝最多有小孩子手指粗細,她居然不會掉下來,就像一隻蝴蝶一樣輕巧,她是怎麼做到的?
趙昉傻了眼,他以前聽別人說過這柳月兒功夫極高,一直以為就是些拳腳功夫,沒想到居然能夠身輕如燕?太不可思議了。
兩個小不點兒更是兩眼放光,充滿了崇拜。
趙昉結結巴巴,“你,你是怎麼上去的?你,你下來。”
月兒搖頭,“我可不敢,你們幾個都是皇子,我要是下去了,你們會懲治我的,我怕,不下去。”
趙昉現在哪裡還有懲治她的心思,巴不得趕緊讓她教了這身輕功,豈不是能為他坐上皇位有更多的幫助麼?
“你下來,我不懲治你,真的,我剛才說的都不算數,你下來!”趙昉堆上了和氣的神色。
月兒嚴肅的問,“真的?你發誓!”
趙昉舉起一隻手,“我發誓,柳護衛下來之後本皇子絕不懲治。”
月兒思索片刻,展開雙臂,衡著身子平沙落雁,落在地面上,拍拍手站好。
趙昉將兩個小不點兒拉了過來,“我們都願意跟柳護衛一起認真學武,真的。昕兒,曦兒,你們說是嗎?”
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不這樣想,兩個小傢伙根本就什麼都不會,能有我學的好才怪!
兩個小不點兒剛剛看到月兒的功夫,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叫奶奶,她是個異類麼,若不是異類,怎麼這麼厲害?
月兒將三個孩子的表情打量一番,心中有了數。
“學可以,不過陪你們折騰了那麼久我都有些餓,今日沒勁兒教功夫,明日再說!”
趙昉急了,“那你想吃什麼,我叫御膳房給你準備。”瞧他那巴結的模樣,好笑!
“御膳房的東西都吃膩了,哪有野味好吃,松鯉的味道那才叫美。”
趙昉怔住,松鯉?什麼魚?哪裡會有?我倒哪裡給她弄去?
月兒沒做理會,彎下腰將趙昕和趙曦的小手拉住,“走,師父帶你們出宮逮松鯉去,讓你們嚐嚐野味。”
趙昉擋住,“不行,沒有令牌皇子是不能隨便出宮的,你帶著帶他們出不去!”
月兒變魔術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塊鑲著黑邊兒的金牌晃了晃,牽著兩個小不點兒離開。
趙昉恍然大悟,原來這女人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連父皇都跟她同唱一齣戲。
不管怎樣,這柳月兒這個師父他認定了,就算讓他天天陪她吃松鯉都行。
趙昉屁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