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眷對身邊人小聲的說道,“我看見了,是那個小宮女撞的小小公主,明明就是故意的,她那眼睛裡森著壞水呢。”
“是個侍衛碰的,看樣子好像不是故意的。”另一人反駁。
“這可別亂所,要被殺頭的。”一女勸阻。
月兒與沒藏訛龐快步來到,言論的眾人立刻住了嘴。
寧遠蹲在地下輕拍著小寶貝的後背,小寶貝咳嗽了兩聲,窩在寧遠的懷裡,像是找到了安心的港灣,盯著抱她的鐵面探究。
見到月兒來,寧遠起身將小寶貝遞給月兒,小寶貝抓著寧遠的胳膊不願鬆開,“叔叔抱抱,叔叔抱西西!”
寧遠沒有言語,將小寶貝嬰兒肥的小手掙脫,塞給月兒,拐著腿轉身離去,衣袍上留下滴滴答答的水漬。
柔娘娘趕來,眾人紛紛讓出道路。
柔娘娘皺著眉頭,撫摸小寶貝的臉蛋兒,“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月兒搖頭,“沒事!”
“快讓開,快讓開,誰當本王爺的路亂棍打死!”李元天邊跑邊喊,急匆匆的衝進來,一把將小寶貝搶到懷裡。
“又說道,思思沒事吧,快讓爺爺看看,爺爺就是上了個茅房,怎麼就把我思思掉池子裡了?瞧瞧這臉怎麼白成這樣,看看都成什麼了?是哪個在旁邊伺候的?是誰,給本王爺滾出來~”
“噗通~”,一名小宮女跪倒在地,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翠綠不是故意的,剛剛小蠻子來找翠綠吩咐事兒,一不注意就,就,就···”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李元天正欲發怒,柔娘娘先開了口,“好了好了,天王爺隨時可以懲治,思思要趕緊換身乾衣裳,讓我抱回寢宮吧!”
李元天想想也是,將小寶貝交給柔娘娘,說道,“思思別怕,爺爺一定替你教訓不聽話的奴才!”
又對著月兒說道,“姐姐快些隨著皇嫂一起去給思思換衣裳吧!”
月兒點頭,隨著柔娘娘離開。
身後傳來李元天的怒罵聲,“把小蠻子給本王爺找來,快點!”
“是!”
“還有你,翠綠,你是第一天進宮當差嗎?今日就這麼湊巧的出了岔子?你想屁股開花?嗯?”
小寶貝趴在柔娘娘的肩頭,奶聲奶氣的喊,“爺爺不要打人啊!”
李元天怒罵的模樣立刻軟下來,對著漸遠的思思笑呵呵,“放心吧,爺爺不打人!”
柔玉宮。
柔娘娘吩咐宮女取來熱水,給小寶貝洗了澡,換了身清爽的小衣裙,小寶貝經過一番折騰,打了哈欠,瞌睡連連。
將小寶貝放在床榻,月兒的手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背,嘴裡哼著搖籃曲。
“小公主要休息,你們下去吧!”柔娘娘屏退宮女。
“是!”
月兒的母愛令柔娘娘喚出心底的柔軟,一隻手情不自禁的附上了月兒的絲髮,從上滑下。
月兒一怔,眼中泛出欣喜的笑意,但又透出些許無奈,說道,“柔娘娘是想給義女講個故事嗎?”
柔娘娘收了手,似躊躇不定,“本娘娘是想講,可俠義公主未必會喜歡。”
“不管娘娘講什麼,我都會喜歡聽,就像小時候那樣,鑽在我孃的懷裡聽故事。”
柔娘娘輕蹙了眉頭,扭身到窗邊,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心中千斤重擔一繃而沉。
“從前,有一名女子和他的爹住在隱匿的山林,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日子。
直到一日,女子在城裡遊玩,搭救了一名身受重傷的男人自此以後,便開始了一段不該有的孽緣。
女子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了家,與自己的爹斬斷了父女之情,併發誓再也不會回去。
然而當女子看到這男人為了權力以及地位變得麻木不仁,殘害忠良時,發現這男人竟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鬼,她害怕了,後悔了,逃跑了。
在她一路逃亡時染上了瘟疫,即將餓死街頭,卻遇見了另一個心無城府,無慾無求的男人。
這個男人救了她,更在別人怕傳染瘟疫不願靠近的時候,對她體貼入微,女子被感動,與這男人自然產生了感情。
可這女子卻不知她跟這男人在一起的那天起,這個男人就註定被她連累的滅了門。”
說到此處,柔娘娘的眼神愈加飄忽,後面的事情不用再說,月兒便已經知道。
月兒驀然,這就是事情的始末?如此簡單?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