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男孩子來說希望很渺茫,但她不願放棄任何救女兒的希望。
男孩子不帶任何猶豫,爬起來就向著門外奔去。
月兒瞄到門邊的玄月劍,暗罵自己,蠢貨,真是心急生亂,對著玄月劍召喚,“還不快來~”
一刻鐘後,空中颳起了風,蒼茫的大地上塵土飛揚。
月兒用玄月劍劈了堅韌的籠子,尋到客棧外,卻絲毫沒有那婦人和女兒的蹤影。
她心中煩亂不堪,四處大喊,“思思,思思,你在哪兒?思思,思思~”
月兒奔到樹林裡,依然找尋不到任何蹤跡,就在她準備原路返回尋找時,幾隻小鳥聚在一起向她靠近,對著她“嘰嘰喳喳~”。
月兒腦中一亮,定是女兒讓小鳥來找她的。
她跟著小鳥一路奔跑,靠近山崖邊,傳來了小寶貝的哭聲,“嗚嗚嗚~,哥哥,你醒來,哥哥,你醒來,嗚嗚嗚~”
月兒趴到壓邊看見了女兒,鬆了一口氣。
崖邊矮一點的地方有個不寬的石稜,女兒和男孩子縮在石稜上,男孩子已經昏迷,但始終保持著護住女兒的姿勢,額頭上流血不止。
月兒飛身而下,輕點石稜,將女兒先抱了上來,又下去一次將男孩子抱了上來。
夜色當空,圓月明亮,深藍的天空乾淨的沒有半絲浮雲。
男孩子清醒,他躺在幾張拼湊的桌子上,身下鋪著褥子,仔細瞧瞧還是在那間客棧,摸摸額頭,被清洗包紮過。
月兒和女兒在一旁吃飯,見他醒來對他微笑,“醒啦,喝些水吃些飯吧!”
男孩子下了桌子,坐在母女身邊,將小寶貝好一陣細瞧,小心的詢問道,“妹妹沒事吧!”
小寶貝小臉兒粘著饅頭渣,對男孩子笑,“嘻嘻~,沒西,哥哥七飯飯!”
男孩子放心鬆了口氣,猛然扯到頭上的傷口,疼的裂牙。
月兒瞥了一眼,剛剛女兒說這位哥哥將壞人打下了崖,她看來看去都不覺得這男孩子有多大的能力,若是真的有,又怎會輕易被人追殺?
可女兒不會撒謊,也許他是湊巧將那婦人推到崖下的吧!不管怎樣他救了女兒,幫幫他就算還人情了!
“你叫什麼?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月兒問道。
男孩子低頭不語,持續吃喝中。
小寶貝眨眨眼,手裡剩了一點點的小饅頭遞給男孩子,“哥哥句哪哦?娘送你回家!”
男孩子換上一副誠摯的笑臉,“我家住興慶!”
月兒眼懵,無奈的輕嘆,居然是個小色鬼,看上我女兒了!不過,想也是白想。
第二天,日出東方,晴空萬里。
月兒將客棧裡的一眾屍首挖了洞掩埋,三人踏上了征程。
路過走到小鎮月兒買了輛馬車,鋪了席子,軟和的靠墊兒,以及路上用的東西,又僱了馬伕,一路晃晃悠悠的前行。
為了不被男孩子的仇家追殺,月兒硬是將男孩子換了女裝,扮成了可愛的小姑娘。
男孩子極不情願,卻沒辦法,因為小寶貝說,“哥哥不聽話,西西(思思)不和哥哥玩兒哦。”
透過不多的交談,月兒知道了這個孩子姓李,她就叫他小李子,小李子不愛跟她說話,對她女兒的興趣到是很濃厚。
兩個孩子會在馬車裡玩兒指鼻子指眼睛,小李子會把好吃的先給小寶貝吃,還用草葉子給小寶貝折螞蚱。
月兒平淡的看看,沒有過多言語。
途中有兩次與黑衣人面對面的路過,那些人看馬車裡是大小三個娘們兒,倒也沒有多做打探,再者也沒聽說要追查的小公子人有女性同伴,於是便放了行。
直到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月兒帶著孩子走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山林,打了野味燒烤一番,解決了晚餐問題。
晚上,微風徐徐,眾人安然入睡。
月兒睜眼,傳進耳中的“嗖嗖~”之聲十分細小,不像是林裡小動物發出來的。
月兒將熟睡的女兒背在背上用布條綁住,小寶貝睡得香甜,趴在孃的肩膀咗咗小嘴。
月兒將小李子搖醒,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快鑽到車底,一會兒聽到任何聲音都別出來。”
小李子揉揉眼睛,立刻反應過來是遇到了什麼,跟著月兒出了馬車鑽到了車底。
藉著月光,月兒將帳篷裡的馬伕叫醒,讓他趕著車前進。
馬伕疑惑,“夫人,這三更半夜的,還沒睡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