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屋子迅速換了朝服,反身出門之間,牆上空著的一塊令他怔住。
玄月劍呢?為何不見了?會是被賊人偷了去?
不可能,這把劍自從大半年前在戰場上救了他之後就只有他能碰觸,別人若是稍稍碰觸,就會像遭到電擊一般渾身發抖直冒冷汗,嚴重者還會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那便只剩一種可能,小夜回來取走了玄月劍!也就是證明,昨夜他看到的真的是她!
沈讓心中湧出激動,夜沒死,她還活著,他大口喘著氣,找到了希望。
但激動之後,他又迷起眼睛,不可置信的微微搖頭,夜,你連玄月劍都取走,可是以後都不再回來?
沈讓的心被冷霜封了個透,已經踏入了三九嚴寒。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匹駿馬急速奔策,馬上女扮男裝的人兒恨不得長了翅膀,手中皮鞭頻繁的抽在馬身。
連日的奔波令她疲憊不堪,大龍,我回來了!
終於回到上京。
白日阿,寶裡軒沒什麼變化,門外還是那幾名看門的侍衛,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面色也是十分正常,並無小心翼翼或者故作放鬆的神態。
待到夜晚萬籟俱寂,阿里翻進寶裡軒的圍牆,一陣輕風竄進內室,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寶信奴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黑暗之中,將她凝視,低頭吻去,粗重的男子氣息將他包圍,似要將她吸入他的身體。
她沒有掙扎,自然也沒有配合,就那樣認他吻著,認他揉進懷中。
她原本就瘦弱,再加上這些日子的奔波而更加清瘦,令他想要好好的疼惜。
漸漸鬆開懷中的人,寶信奴問道,“你回來了?這一趟,可好?”
阿里大喘一口,冷笑,“你覺得呢?拜你所賜,我很好。”語氣夾雜著絲絲寒意。
她知道那日被襲之事與他無關,可畢竟事情也是因他而起,所以面對他,她暖不起來。
寶信奴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輕聲問道,“你見到了他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沈讓。
“見沒見到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很累,想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去解決,就不陪你聊天了。”
她翻身上床,將寶劍放在身側,不再理會。
寶信奴走到床邊坐下,將她有些微亂的青絲撥弄著,“阿辰沒有性命之憂,我已找機會給他服了追魂丹,只不過還在我師父那裡關著出不來。”
阿里立刻起身,“是真的?你師父怎麼可能還讓你留著阿辰的性命?你莫不是騙我的?”
寶信奴笑笑,“我什麼時候騙過我的阿里?”
她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神情終於放鬆,對他說道,“謝謝。”
寶信奴將她攬入懷中,輕蹭她的額頭,她沒有反抗,因為他救了阿辰。
“你最近幾日先別出去,我已傳出話,我的阿里因為本皇子貪圖閨房之樂,一不小心又一次掉了孩子,你這些日子可都是在家中靜養,除了我和娥眉,連多寶都沒讓進來過。所以大可讓心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完全有充分的理由解釋。”
他的話語充滿寵溺與溫柔,猶如絲絲絨線將人輕輕的纏繞,讓她漸漸溫暖。
她樂樂,“你的理由倒是不錯,二皇妃一連掉了兩個孩子,看來以後我就是想懷都難。”
寶信奴將她的小手附上他的胸口,“你想要嗎?我可以幫你?”話語中透出一絲兒壞壞的笑。
阿里將他推開,“去去去,沒正經的,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他輕蹙了眉頭,“不過有個人很麻煩,因為那人算了日子,以為你這次滑掉的孩子是他的,現在除了派人硬闖以外,他可是什麼方法都用過。
蕭皇后對他的表現似乎很不滿,傳來話,說這些日子不許任何人來騷擾你的清淨,不過最有可能來騷擾你的,也一定會是她。”
阿里輕蔑,“那個老妖婆,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她。對了,她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那倒沒有,她那人心狠手辣,意志很強,不會那麼容易就有反應的。”
“看來,還要加些料才行。”
寶信奴將她那撅起的小嘴輕輕捏住,“都可以掛油瓶子了。”
“二皇妃累了,再加上滑了胎身體不適,不能伺候二皇子,還望二皇子見諒,二皇子早早休息去吧!”
他故作無奈的點頭,乖乖的抱起一床被褥去打地鋪。她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