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叫囂,但是沈讓就是不搭理他。
這讓元昊著實生氣,他從沒被人這樣輕視過,心中有火沒處撒,在營中故意找事將人罵一罵,又不敢表現的過於急躁,因為柔兒說了,太急的話反而會壞事。
其實柔兒能有此建議,自是有她的想法,沈讓這個人,曾在香子城時她是打聽過的,此人驍勇善戰年輕有位,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再者曾經他在月兒最危難的時候給予過幫助,對此人,柔兒較為感激,即便再想報復趙禎,可也不急於這幾個月。
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元昊這些年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大的挫折,甚至功高自傲,對柔兒的話語從堅信不疑,慢慢變成了各執己見。
對於這種翅膀長硬了的男人,柔兒是得要他摔上一跤。
定川寨,軍大營。
三個月過去,沈讓不費一兵一卒將元昊攪得頭疼不已。
三個月前,一道秘密奏摺從定川寨飛回汴京,趙振皇帝看了大為讚賞,隨後一封密信飛往契丹臨潢府。
經過趙振皇帝的首肯,沈讓下令,停止‘歲賜’,關閉榷場,不準青白鹽入境,禁止雙邊貿易,將夏國的經濟攪得混亂不堪。
之前的戰爭中,夏國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本國也傷亡了很多人馬,正如常言所說“敵傷一千,自損八百。”
由於長期征戰,夏國人力,物力,財力,損失慘重。元昊不管不顧,繼續發動戰爭,而使得人馬越來越亂,夏國內也逐漸困難,
契丹作為大宋的兄弟國,自然與大夏之間也生出了間隙,
再加上沈讓的決定,雖然對大宋貿易有些影響,但對夏國來說打擊更大,致使出現了嚴重的經濟危機,此時大夏已是‘財用不給、飲無茶、衣昂貴’。
夏國百姓已經人心惶惶,怨聲載道,甚至苦不堪言,田地無人種,牛羊無人放,連不少部落首領也反對再戰。
沈讓做此決定,目的就是讓夏國先內亂,便不會有對大宋有攻擊的能力,等元昊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後悔莫及。
元昊對沈讓恨之入骨,發了誓定要取沈讓首級,最終元昊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不惜舉全國兵力,力攻定川寨。
柔兒知道了以後心中冷笑,不過行動上還是要阻止一番的,她說,“昊哥,這沈讓不是一般人,你,你鬥不過他。”
聽得此言,元昊更加上頭,派人將柔兒送回宮中,一個月之內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元昊下了狠心,若是有不願參展的兵將,全家貶為低等奴隸,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夏國人對此決定很是不服,但迫於元昊淫威,只能全力相拼。
此時的柔兒坐在寢室內,一勺一勺的喝著銀耳蓮子羹,青花瓷的碗底兒,白玉的小瓷勺,透瑩瑩的銀耳,爽口的蓮子,很不錯。
她口中讚歎,“今日這羹熬得很好,傳本娘娘的話,給今日熬羹之人賞銀百量!”
“是,娘娘”宮女領命退下。
定川寨城外,宋夏兩軍對壘。
元昊大軍舉力來襲,兵臨城下,大有視死如歸的氣魄,沈讓今日肯迎戰,是因為時候到了。
守城宋軍已將鋼武車擺出了車陣,刀牌手立於陣前防止對方騎兵的射擊,長矛士兵點線一片錯落有致,眾多長槍手人持一把六尺長槍,百餘宋軍弓弩手蓄勢待發。
雄赳赳氣昂昂,志在天地冰河時,鐵血丹心,只在浴血奮戰,金戈鐵馬,只在剎那間。
城牆之上,“噗嗤~”一聲,身後刺客被沈讓大刀劈成兩半,沈讓面色平靜,“抬下去。”
“是”
兩小兵上前將開膛破腹的刺客拖走,三個月以來,這已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刺殺,元昊每每派出眾多武藝高強的死士前來,都被沈讓手中長把大刀要了性命。
他體內的天玄之氣令內力增強不少,每當一**死士被他收了命,他都會覺得是小夜帶來的幸運,心中對她更加思念。
這次元昊成了困獸的老虎,做好了最後一拼的準備,大夏集結了五萬精兵良將,而宋軍守城只有兩萬人馬。
拋石,鐵索,滑木,久攻不破,元昊下令改變戰略,輪班射箭,箭頭帶毒帶火。
中了火箭計程車兵倒沒什麼,最多燒傷,倒不致命,但中了毒的,面色發青,手腳抽搐,食水不盡,著實讓守城的兵將吃不消,甚至有人已經怯膽。
張挺眉毛眼睛皺在一起,很是發愁,“將軍,你看這怎麼辦?”
沈讓不急不躁大步走上城樓,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