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柳小姐,張將軍怕你會不安全,所以,所以···”
“不是我說,你們每次也只能在樹林裡等到我,若我今日出去不回來,你們豈不是要等一整夜?回去告我我舅舅,我的功夫再不濟,二十個你們這樣的人,還是沒問題。
還有,不要叫我柳小姐,只能叫我李姑娘,不然,即使你們是舅舅的人,我也不會客氣!”
女子躍起掠過城牆,消失在兩名黑衣人的眼中。
四天過去,五天過去,六天七天,八天,怎麼回事,八天都沒有來信?之間就算戰事再忙,最多不超過六天他就會來信。
小夜心急如焚,他到底怎麼了?難道真的出了事?不會的,不會的,我再等等。
第十天,已經十天,她還在安慰自己。
第十二天,她實在等不了。
也不知為何,林兒今日吃過早飯一直哭鬧不已,攪的小夜心神更亂,不管小傢伙的哭聲一把塞給小蝶,向院外走去。
小蝶抱著鬧騰的林兒手足無措,“小夜,你幹什麼?沒看見林兒在哭,哎,哎~”
這個小夜,行事越來越詭異,真是的。
出了城,她運起輕功一刻也不願耽擱,飛快的掠在樹林間,樹枝掛掉了斗篷上的帽子,凜冽的寒風打在細嫩的臉上,露出的小臉和雙手都凍得通紅。
這條路她走過無數遍,卻從未有今日這般漫長。
來到營外,一切猶如以前,沒有絲毫的不同,寒風中兩名守衛瑟瑟發抖,凍得張不開嘴,看見小夜來含糊的打著招呼。
小夜直奔指揮大帳,掀開帳簾,張子云和趙將軍坐在桌前,兩人均是眉頭不展,見她進來點頭示意。
小夜急促的大口呼吸,“趙將軍,舅舅,他可有來信?”
兩位將軍對看,微微搖頭。
小夜心中更是焦急,大步走到張子云處搖晃著他的胳膊,“那,你們可有那邊的訊息?”
張子云安慰的將她肩膀拍拍,“月兒,若真有訊息,第一個知道的只會是皇城裡的人,而不是我們。”
“他已經十二日沒來信,你們不著急?”
張子云嘆一口氣,慷慨激昂並且十分認真的說道,“月兒,領兵打仗自然不是事事能遇預見。我們當兵之人入軍時第一件要記住的事情,就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皇朝,可以隨時犧牲性命。若真有什麼閃失,也是為國盡忠。不能有任何抱怨。”
他這句話是表明一個將領的心跡,可聽到了小夜的耳朵裡卻成了另一種意思,沈讓出事了!
她稍稍反應跑出帳外,張子云跟著出帳將她拉住,“月兒,你要跟什麼去?”
小夜掙脫,“我要去找他,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月兒,他未必真的有事,天氣這麼冷,可能途中的信有事耽擱,你先不要急。”
張子云語重心長的勸阻,這好不容易得回來的外甥女,可是他父親最大的盼望,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舅舅,我求你,放開我,讓我去找他。”她不想對張子云用強,畢竟若是一不小心會傷了人。
趙將軍出了帳走到兩人身邊,勸阻到,“李姑哦不,月兒姑娘,張將軍說的沒錯,天氣這麼冷,送信的偷懶路上耽擱也不一定。
你安心再等幾日,若他還不來信,我便派人和你一起去找,萬一他沒事,你跑去了,又不知道方向,走個兩叉如何是好?”
趙將軍說的沒錯,她又不認識路,若是一路邊打聽邊走,等找到了那地方至少要到明年。
她原先打聽這座香子城的時候都廢了好幾個月,現在冬日嚴寒,即使她受得了,她乘坐的馬匹可受得了?
小夜安靜下來,乞求的看著趙將軍,“好,我再等三日,若是三日後他還不來信,你們要派人和我一起去找。”
趙將軍嚴肅的應承,“之前趙某答應過姑娘,還欠姑娘一次人情,趙某決不食言。”
小夜靜靜離開,但心中在為三日後去找沈讓而做準備,她需要將家裡安排好再走。
女子背影漸漸消失在寒風中。
趙將軍捋一捋鬍鬚,眯起眼,“她對沈讓感情很深,不好離間。”
張子云冷笑,“事在人為,凡事無絕對,只要能保她活命,讓我對家父有個交代就好,別的事,全由趙將軍做主。”
趙將軍側目張子云,觀察他的臉色,“可她這一身的功夫,倒是個麻煩。”
張子云扭身回帳邊走邊說,“對有情的人,只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