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年男子正是趙老將軍。
展昭恭敬回答,“此法是好,可若被調走過多精兵瑞士,如若吐蕃趁機偷襲豈不是造成大亂。將軍心意展某心領,昨天那些人馬足以,今日再隨我去較遠的地方探查一番便可。”
“這,要是再尋不到該如何是好?”趙將軍有些擔憂。
一旁傾聽的沈讓開口,“將軍,不如今日我隨展大人前去巡查,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趙將軍微微點頭,“也好,今日你一同前往。”
展大人拱手,“那今日就有勞沈兄。”
沈讓亦是拱手,“展大人客氣,這是在下分內的事。”
趙將軍起身來回走了兩步,摸摸鬍鬚,蹙起眉頭,“哎,若是這縣令能盡職盡責也好,可這畢竟是在邊關,人心散亂,出了事人人自危。縣衙如同虛設,除了按時領取俸祿,別的倒真是毫無作用。”
沈讓點點頭,對趙將軍的話很是贊同,“將軍不必擔憂,展大人這事我沈讓一定奉陪到底,請將軍放心。”
趙將軍面上帶著些許讚賞,“有你我自是放心,就是不知那名朝廷要犯是否還有同夥,更不知道前幾月那人皮命案是否與他有關,千萬莫要再傷及無辜才好。”
“若是將犯人擒拿,展某定會查個清楚。”
又對著身側的沈讓說道,“有勞沈兄,請!”
“請”
兩名俊朗矯健的身影步出大帳。
豔陽高照,微風徐徐,彎曲的官道兩旁樹葉沙沙作響。
一隊人馬緩慢前行,領軍的兩匹軍馬之上各坐一名藍袍男子,均是眼觀四面,細心觀察周遭的一草一木。
這領隊的二位雖都穿著藍袍,但一個是藏藍,一個是明藍,且各有一番風味,藏藍的透著冷靜,明藍的透著睿智。猶如上天派下來的天兵天將,威武健美,氣勢十足。藍色衣角隨著馬兒的前進,而緩緩律動。
身後跟著幾名同樣是騎馬的兵將,但要是跟前面的兩位比比,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幸虧是在城外沒什麼人,若是在城內,被街上的女子瞧見前面那兩個人,定會立刻雙眼泛花願意以身相許,駿馬美男,實在養眼,更癢心!
沈讓與展昭一路搜尋,未找到任何跡象,二人卻十分默契。
走到岔路口,沈讓與展昭對看一眼,向著寬敞的大路呵馬而去。二人心中明白,若是賊人逃跑,定會以為別人追著幽道前去,可越是可能的就越是不可能。
可也十分不湊巧,二人搜查了整整一日,城外四周幾十裡地都已找遍,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天色越漸昏暗,展昭覺得大家也較為辛苦,正準備提議讓眾人回營休息。一扭身卻瞧見沈讓盯著一處不毛之地蹙眉思索,片刻後側腿跳下馬匹,快步向前方走去,展昭緊跟其後。
走到跟前,地面一種粘稠的墨綠色液體絲絲森出。
二人對視一眼,一個拿刀一個拿劍各挽出一塊,放在鼻前聞聞,氣味腥澀撲鼻,讓人鼻腔十分不適。
沈讓招手,身後兵將點了火把拿來。再次將地下挖的深了一些,被挖之處濃稠漸多,並且隨著與外面空氣的接觸而變得興奮,猶如蛆蟲一般緩緩扭動,開始向四處蔓延,看的讓人心裡直起雞皮疙瘩。
兵將點起數枚火把仔細觀察旁邊的草地,用劍鞘,刀刃不停試探,但凡是被翹起的地面都會湧出越來越多的粘稠,越加的騷動不安,就像人體跳動的血管十分規律,又猶如小蛇一般緩緩爬行。
腥臭氣息越來越濃,就像腐爛的屍體與腥濃血液的結合味,吸進胸腔十分難受,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鼻口捂住。
一名兵將因為噁心開始嘔吐,哪知那些粘稠之物就像嗅到美餐,速度加快順著嘔吐之物蔓延到那名兵將,兵將雙腳碰觸那些粘稠頓感疼痛無比,大叫出來。
沈讓與展昭解皆是一驚,難道是什麼蟲蠱之物。
他曾經還未考取武狀元時帶著妹妹四處奔波,曾在路過一個邊城之時見過一名打扮怪異之人。
那人初到異鄉,因為別人取笑他的服裝難看,他便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隻黑蟲拋到別人身上,那些被蟲子碰到面板立刻腐爛化為膿水。
後來不知從哪兒竄出一個習武之人,將那個打扮怪異的人降了住。
習武之人不客氣的說,“若是再拿蟲蠱出來害人,現在就將你解決。”
怪異之人灰溜溜的跑掉。
沈讓蹙眉,這地下粘稠不像是蟲子,但能讓人疼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