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
我告訴你這些當然是有我的想法,因為我想在僅有的幾個月中,能夠平平靜靜的度過,只要太子妃您高抬貴手,容我剩下的日子活的輕鬆些,就好。”
“包括你跟太子?”蕭坦思咬牙問出,滿面的嫉妒。
阿里黯然低頭,“若是她死了,我也死了,還有誰會跟你爭?再說,我最愛的,還是阿奴。”
蕭坦思皺緊了眉頭,握了握手中的香囊,又瞟了一眼正在與太子對飲的側妃,將香囊遞到阿里手中。
阿里攥住,塞進自己的腰帶內,“走吧!”
蕭坦思將阿里扶起,向著眾人走去。
寶信奴瞧見阿里過來,從蕭坦思手中接過,“那邊不涼快了的?多寶怎麼不陪著你?”
“多寶上茅房去了,再說有太子妃姐姐陪著我,我們聊得也很開心。”
洪基驚奇的望向蕭坦思,眼中帶著疑問。
蕭坦思微笑不語,走到小桌邊斟了兩杯酒,遞一杯到阿里手上。
“我與二皇妃今日聊到小時候,原來我們都喜歡捉蛐蛐,一時興起就多聊了些,發現我們許多地方竟是相同的。”蕭坦思面上帶著純真的喜悅。
阿里也是意興闌珊,“是呀,所以我剛剛提了議定要為了今日的開心與太子妃姐姐幹上一杯。”
蕭坦思與阿里手中的酒杯輕碰,“來,喝了吧!”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阿里說道,“不過癮,不如再來三杯可好?”
“好!”蕭坦思應承。
側妃自然不知兩人的目的,趕忙將酒壺取來為兩人倒上。
蕭坦思含笑看她,“多謝妹妹。”
側妃覺得詫異,但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只是可氣的回應。
三杯酒下肚,阿里酒癮被勾上來,還想要喝,寶信奴阻止,但蕭坦思勸慰,說既然喝就要喝個盡興。
於是阿里端著酒壺一陣痛飲,十分滿足,最後紅著小臉兒依偎在寶信奴的懷中。
誰知不一會兒的功夫,阿里凡是露出的面板都發了紅,再然後渾身瘙癢不止,手臂上長出了紅色的小痘,所撓之處迅速潰爛。
寶信奴大驚,立刻請來的御醫在五鑾殿的內室就地診斷,眾人紛紛圍於床前跟著緊張,可實際上真正關心的又有幾個,又有多少人是在看熱鬧?
御醫診斷結果,二皇妃身上佩戴了烈性毒粉,此毒粉平時不會發作,一旦沾了酒氣便會將毒性誘發出來。佩戴之人會瘙癢不已,若是嚴重的話還會全身潰爛而死,再加上二皇妃體內本就有毒,所以今日這毒性誘發的十分迅速,若是不揪出毒物,怕是命都難保。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誰會對一個可憐的瞎子下此毒手?
宗真與蕭皇后也是面面相窘,隨後宗真向蕭皇后閃出一絲疑惑,蕭皇后立刻搖頭。
阿里驚慌的從腰帶中摸出一物摔倒地上,待大家看清時,側妃的臉猶如一站白紙。
“太子妃,是太子妃給我的。”阿里的聲音顫抖,小臉兒閃出無限的恐懼。
“阿奴,阿奴,你在哪兒,你在哪兒,我好害怕···”阿里慌亂的向著身邊摸索。
寶信奴趕忙將她抱住,“阿里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洪基殺人的眼神令人膽顫,緩緩向蕭坦思靠近。
蕭坦思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伸手一指側妃,“是她給我的,她說那是她親手做出,送給我做為姐妹之間的信物。可沒想到,沒想到竟是這種害人的東西。”
阿璉疑問,“既然是她送給你的,你又為何送給二皇妃?”
蕭坦思流出委屈的淚水,“今日我與二皇妃相談甚歡,十分盡興,後來二皇妃說我身上很好聞,我就拿了香囊出來,她說很喜歡,問我還有沒有。
我本想說沒有的,可是她現在瞎了眼睛,身體也不好,已經很可憐。我怕若是不給她會讓她失望,於是我就送給她,還尋思著回去以後讓側妃再做一個給我。
可沒想到,側妃竟然對我有這種想法,若是害了我就害了,卻連累了可憐的二皇妃,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將這個香囊給她的,都怪我。”
蕭坦思十分懊惱,彷彿這件事是她今生做過最後悔的事。
眾人紛紛向側妃投去怒視,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毒,連太子妃都要殺害,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洪基已是一座冰山,身上的寒氣將整個內室渲染了遍,誰也不敢再此時發出聲音。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