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一個人。
街的盡頭遠遠出現一個瘦弱的身影,磕磕絆絆,艱難的在雨中前行。
漸漸靠近了,避雨的人才看清,此人竟是一名女子,雨中的她,衣衫被浸溼個透,睜著一對無神的雙目,雙手到處摸索挪著腳步。
女子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哆嗦,額頭和臉頰盡是剮蹭的傷口和疤痕,還帶著絲絲潰爛,雨水不停地將她從頭到尾沖刷,模樣不是‘可憐’兩個字能形容。
“這是誰家的女子?”
“她好像是個瞎子!”
“這麼大的雨,她的家人還讓她一個人出來亂跑?”
“不會是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的奴婢吧!”
“”
大雨之中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唯能吸引大家的就是這個瞎著眼睛的可憐姑娘。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整條街上躲雨的人都將這個姑娘當做重點,議論紛紛。
一間酒樓的二層包房內,一名錦衣男子開啟窗戶,漫不經心的看著雨景,手中清酒碰觸唇瓣,最終一飲而盡。他的心情就如這大雨,沒有半分反晴的徵兆。
阿里已經離開一個月,他找不到兇手,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探出。他每日都在悲痛和自責中度過,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別的女人身上,只要陪著阿里就好。
隔壁包房傳來聲音,“就是一個瞎子,八成還是個啞巴,掠來了也沒意思”
“那可不一定,那張小臉兒雖帶著傷,但是身材還不錯,要麼咱試試?”
一聲刺耳的淫笑鑽進人耳朵。
窗下傳來孩童興奮的呼喊“我打中啦,怎麼樣,還是我靶子準”
“我也打中啦,你看你看。”
“哦,打中啦,打中啦”
錦衣男子不由自主向著窗外看去,大雨之中,一名背對著的瘦弱女子被孩童扔出的泥巴砸倒在地,那女子低著頭,摸索的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嗖嗖~”
又是幾團泥巴打過去,女子不穩摔倒,但在碰觸地面之前被兩名坦胸露背的大漢一把接住。
兩大漢故作心疼之色,張著噁心的大嘴,露出泛黃的門牙,說道,“姑娘,姑娘,你一個人出來?可是家裡沒人管?不如告訴我們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女子有些驚慌,將兩大汗的手甩開,沒有說話,繼續伸手摸索著向前走去。
兩名大漢也不惱,緩緩跟著女子,其中一人顯得有些急躁,直接上前將女子懶腰扛起,然後向另一人擠眼。
女子掙扎,“你們放開我,開放開我,我是二皇妃,二皇子會殺了你們的,快放開我”
酒樓內的錦衣男子呆愣,向那個瘦弱的背影看去,難怪這麼眼熟,是阿里!
這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悔恨淹沒的太子,耶律洪基。
洪基的大腦豁然開朗,旭日的陽光照耀在了他的心上。
大漢哈哈大笑,揚言道,“哈哈~,二皇妃?上京城誰不知道二皇妃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你要是二皇妃,我還就是太子呢!哈哈哈~”
女子依舊掙扎,“我真的是二皇妃,你們放開我,送我回寶裡軒,二皇子會給你們銀子的,我真的是二皇妃~”
大漢不理,扛著女子前行。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要帶我去哪兒,快放我下來~”
大漢回答道,“去哪兒,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等你到了自然會知道,哈哈哈~”
大漢還沒笑完便被人擋住了去路。
大雨之中一名錦衣男子矗立在面前,幾名隨從將兩個大漢團團圍住。
“將她放下,饒你不死。”洪基陰著臉,聲音中帶著不可反抗的氣勢。
女子渾身一顫。
大漢冷哼,“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跟爺爺搶女人,一邊兒待著去。”
粗臂揮向錦衣男子,但男子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洪基側目對隨從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殺!”
“是”
幾名隨從拔出尖刀,對著兩名大漢一陣亂砍,大漢還沒來得及反抗,“撲哧撲哧~”之間就已滿身冒血搖搖欲墜。
摔倒之際大漢肩上的女子被洪基一把接住,摟進懷裡。
“阿里~”輕柔且內疚的呼喚。
阿里無神的雙眼湧出透明的液體,她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幾名隨從不停揮舞著尖刀,兩名大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