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幽喬知稱帝,改年號宣武,封幽定遠護國候,賜府第,奴僕上千,金銀百鬥,出入宮廷隨其自由,更賜其免死金牌令一塊。同年,楚、西元聯手來犯,餘以其稚子之齡說夜分共謀楚,迫使楚、西元聯盟破裂,不得不退兵回師。經此連橫一說,幽定遠這護國候名聲響徹天下!
再後來,我也沒心知道了,我爹也很少談起了,因為,我們要面對的是現實,而不是傳聞、聽說。
這人真的只是個九王爺?
怎麼會身上出現真龍之氣?
我頗不得其解,想了半天,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可那女子也是我看錯?
抬眼,不想正對上那女子一雙妙目。我不由自主退後一步,靠近我爹身邊。
那女子又想笑,卻突然聽到那幽定遠淡淡道了句:杏兒,給本王倒杯茶罷。
女子小小的衝我幽怨的瞟一眼,只得起身去倒茶。
原來,她叫杏兒啊。
看她那模樣,應該是不會有害我之心的罷,應該是……還是先看看好了……
“這般安排,九王爺意下如何?”
手上突然一麻,半邊身子便不能動了。我抬眼想給爹打個眼神,求他放我一馬,他卻一本正經的看著那姓幽的,理也不理我。
呵呵,是不是我最近睡得不夠,眼真的花了?
怎麼就看到我爹的眼神和那個姓幽的眼神在半空中接觸,然後發出啪啪的火花哩?他們兩個為啥事不對盤?
到底開會是怎麼安排的,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在會後趕緊找爹求了情解了被封的穴道,然後回房趴著好生睡上了一睡。到了午時,又被爹好氣又好笑的打著臉叫醒吃過中餐,動身趕路。
路上的行人很多。應了昨晚的景,今天是個好天氣,日頭雖不大,卻曬得人身上心上暖洋洋的。
臨出客棧時,我悄悄卜了一卦:
父— —酉 官— —戌
兄— —亥 父— —申
官×(世)— —醜 財——午
兄——亥 父——申
官— —醜 財— —午
子○(應)——卯 官— —辰
斷曰:世爻發動被日辰合住,必有事阻不能登程。又:卦中子動克世,恐兒女少安。
這一行人裡,只有爹得我一人為兒為後,看來,要出事也是我出事了。
心裡不由得苦笑,卻不敢把這卦象說給爹聽,努力讓面上表情看起來像平時一般跟著大家一行上了馬車。
爹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輛有些掉漆的老舊馬車,頗為寬敞,裡面的坐椅上用繡了荷花圖案的濃豔綢緞面子鋪了,左手邊臨窗還安了個三層木架,依次擺些小盒糕點、酒壺。
嘿,敢情不是在大逃命,而是去遊山玩水哩。
這馬車本是坐五六人的罷,十個人擠上了車便顯得格外擁擠。我坐在父親左側,九王爺則挨著候明坐下,再過去便是九王爺、杏兒,瘦老頭及其他侍衛。那杏兒半倚在九王爺身上,一雙眼不時的看我,然後趁著別人不注意衝我直笑。
我實在想不通,這九王爺堂堂真龍,怎麼會讓這白骨精安身在側?
想對九王爺說聲:管好你的白骨精。可一抬頭,卻看到這男子正似笑非笑的一手捏著杏兒的桃腮,一手正往她略有些斜的胸衣裡鑽。
太……也太……太……太……那個了吧?這人還知不知禮儀廉恥?
我臉上燒得厲害,趕緊扭轉頭去,心裡一遍又一遍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暖,睜眼,卻是我爹握緊了我的手。當下心中一輕,便不再有任何尷尬想法,心底默唸清心訣,漸漸再聽不見其他的聲音,進入虛空的瞑想狀態。
前世,師父曾說:世人都以為要放下一切方可得道。其實道者,不過是拾起一切擔當一切。
這話,我不懂。
前世,師父又說:殊途同歸。其實已經說明天下道也好、佛也好、妖也好、魔也罷,所求功德圓滿其實都是一樣的。不過都是滿足自己最終慾望,戰勝自己罷。
這話,我亦不懂。
什麼是道?道非道,非常道。
再後來,師父說:青古,你慧心,亦無心;不必強求,道自在你心中。只是,你這道,必是難,須拿起,才悟得道;須放下,才入得道。
道在哪裡?
是在這三千紅塵裡滾滾輪迴?還是心無他物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