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謀而後動,知止而有得。
老祖宗的話誠不欺我。
我情急之下只好抬起槍瞄準了拐角,而手電光束的來源剛一露頭,就被我一梭子打成的篩子。
開了槍,自然也就沒有再隱藏的機會。我和孫沐國只得快速補槍打死緊隨其後的另一個人,然後開始往建築後身飛奔。
我們兩個的槍聲必然的吸引了災委會的警覺,不過萬幸建築的周長夠長,我和孫沐國才終於在其他人趕到之前繞到了樓後身。
後樓後身則是一個小型廣場,距離北樓實際上還有二百米左右。
“來不及往那邊跑了,點進去再說。”孫沐國拽著我向建築後身的一扇玻璃小側門跑去。
“這扇門鎖著呢,來著幹嗎?”我一槍打倒一個從拐角處跑出來的傢伙後說道。
退後,孫沐國把我往後拉了一把,以斜角開槍直接打碎了門的玻璃:“手裡有槍,不用更待何時?”
剛進建築,我就看到二樓十幾個災委會的成員舉著槍正往這邊跑。我拉著孫沐國一個飛撲,躲在了一個空櫃檯後,而來自二樓的子彈,全部在打在了櫃檯上。
“還好土槍,距離遠些殺傷力就不行,一會兒泡菜兵來了咱倆就死定了。”孫沐國緊張的說道。
“來不及了,老孫,你看西邊那個角了嗎?”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電梯口說道。
“看到了。”孫沐國說道。
“賭一把,我火力壓制,你去趁機扒開電梯門,那邊對應二樓有兩根柱子做掩體,如果運氣好些,地下應該最多隻有一層,拉著電梯的鋼絲繩應該摔不死。”我說道。
反正無論怎麼選擇,接下來都是賭命的節奏,孫沐國也只好照辦。
感謝武器的代差,也更感謝災委會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沒什麼戰鬥信仰,當我開槍掃射的時候,下樓到一半的災委會成員不是紛紛躲在沿途後面,就是鬼叫著大喊支援。
其實加上一樓守正門那幾個人,但凡有幾個不怕死的跟我硬剛,我肯定是沒了,先別說我有沒有能力去激情對射,橫掃對手。光我這個糟糕的槍法,子彈就不夠我揮霍的。
加上緊張的情緒,手中的彈夾幾乎被我以極快的速度清空,而此時我為了方便行動,隨身帶著備用彈夾其實只有一個。
“於朗,快點,我撐不住!”孫沐國將電梯門扒開一個空隙衝我喊道。
我連忙保持胡亂開槍的狀態衝到電梯後,根本來不及想,就用袖子抓著鋼絲滑了下去。
地下只有一層,但是憑藉我的身手依然成功的摔了一個跟頭。孫沐國也來不及看我到底怎麼樣,單純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在我答應了一聲後直接也跳了下來。
而樓上的電梯口也關閉了。
“啊哦!”我被上面掉下來的孫沐國一腳踩到了大腿上,疼得我一聲慘叫。
“你不快些讓開嗎?”孫沐國不僅不道歉,反而抱怨起來了我,“差點摔一跤。”
“你清高,你拿我當肉墊還噴我。算了,”我往高處摸了一下,門在這邊,你再辛苦一下,把這哥們扒開,咱倆好出去。”
“一起,狠緊的好嘛。”孫沐國扒住兩扇電梯門的中縫說道。“我說三二一,一起用力。”
我和孫沐國用盡全力扒開了電梯門,迎面看到的卻是完全漆黑的一片。
“你帶手電筒了嗎?”我問道。
“………沒啊。”孫沐國沉默了一下,“上去再說吧。”
我們兩個準備嚴重不足的選手沉默的爬了上去,緊貼著電梯門口,認真聽著周圍的聲音。
一片寂靜。“是廢棄的區域嗎?” 孫沐國輕聲問。
“我不知道啊,什麼也看不見,摸著走走看吧。”我和孫沐國兩個人扶著一側牆壁,緩緩地向前探索著。
出事的牆壁雖然極其潮溼,但是還能依稀依稀摸出是牆皮發黴以及脫落的狀態。但是隨著我們兩個向前走了十幾分鍾,逐漸就摸到了一到了一面拐角的牆,而裡面的觸感則完全不一樣了,先是一點粗糙的建築感,而後伴隨的便是光滑無比的牆面,感覺這裡像是最近一年內建造的區域。
而孫沐國則輕輕在後面拉住了我的衣服,隨後,我就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拎著一盞露營燈從前面拐彎處走了出來。
“holy shit!”男人被眼前突然出現的蹲在牆角的我倆嚇了一跳,而隨後我們兩個人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