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了一段路,看到呂布在和魏延打鬥,都帶著一絲的興奮。在袁術的心裡,他期望魏延最好能一刀解決了呂布那子,在劉表的心裡,則希望呂布快點殺死魏延,然後一下子衝到袁術跟前將袁術也一起殺掉,而在背後劉繇、孔怞、袁遺等人的心裡,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殺誰他們都不會去關心。
“當、錚、哐”的響個不停,大刀和畫戟之間的對抗剛剛開始,魏延和呂布兩個人沒有進行衝鋒,而是互相騎在馬背上轉著圈的廝打。
魏延此時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平生所學的刀法一口氣全部施展了出來,華麗而又毫無破綻。
呂布一邊遮擋一邊尋找魏延的破綻,卻發現對面那傢伙的刀法很是縝密,如果是在兩馬對決的衝鋒時,或許他幾個回合便能找出對方的破綻,可是在這種近身的戰鬥中,對方所施展的招數連綿不絕,彷彿就是他一個人在表演一樣。
六招過後,呂布已經無法忍耐這種被人逼迫的形勢了,在他的印象中,從來只有他逼迫別人,而沒有人逼迫他。他臉上當即變色,大聲地喝道:“子,玩夠了,該做個瞭解了!”
魏延根本不理睬呂布,準確的,他是興奮過頭了,他聽了呂布在虎牢關的事情,都被公認為一流的武將,“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話語也被顏良給帶了過來,他覺得剛出道就和這樣的人交手,實在是太讓他興奮了,興奮他以至於根本是兩耳不聞,只顧著施展自己平生的所學。
呂布見魏延一臉的興奮,根本不理睬他,當下大怒,在魏延大刀落下來的時候,他將畫戟用力一揮,同時“駕”的一聲大喝,緊接著再將畫戟虛晃了一下,便和魏延拉開了距離。調轉馬頭,呂布冷笑了一聲,朝追過來的魏延舉起方天畫戟便衝了過去,身上的氣勢也頓時比剛才增長了不知道多少倍,同時手中施展出來一招螺旋突刺,期望一擊必殺。
魏延一和呂布拉開了距離,劣勢就立刻展現了出來,他雖然舞動的是大刀,但是所學的武藝和招式都是近戰的,遠距離的馬上衝殺對決他根本沒有掌握住要領,因為他家裡窮,根本買不起一匹戰馬,從練習的時候騎的是慢吞吞的水牛。他投效袁術的軍隊後,才正式騎馬,雖然他聰明好學,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掌握住了騎馬的訣竅,可是這種馬上對戰是他的弱項。他見呂布來勢兇猛,而且速度極快,他根本無法算定自己該從何時出手,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見呂布畫戟呈現出螺旋狀的向他刺來,他臉上一陣驚愕,急忙舉起大刀開始防禦。
電光石火間,兩馬相交,一聲巨響從兩人之間產生出來,而呂布的的臉上洋溢著一絲自信的笑容,畫戟的尖上帶著一絲血腥,幾滴濃稠的血液正隨風飄蕩出去。
兩馬分開之後,魏延的左臂上便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整條臂膀。可是,他沒有叫,一聲都沒有叫,而是忍住了身上的疼痛,回想起剛才那一回合的對決。當他輪刀去遮擋時,卻發現呂布中途突然變招,螺旋突刺戛然而止,換來的是一戟猶如倒掛羚羊犄角式的攻擊,本來可以一戟刺中他的要害,卻不知道為何只是單純地劃傷了他的臂膀。
呂布已經調轉了馬頭,看著還有點稚嫩的魏延,便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沒有殺你?”
魏延點了點頭。
“很簡單,我要一招一招的殺死你,慢慢的折磨死你,然後我再砍下你的人頭,過去殺袁術!”呂布在話的時候聲音變得極為高亢,眼睛同時瞟了一眼遠處的袁術,順帶著也看了一眼劉表。
袁術、劉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拼全力的去擊退董卓,只是來湊熱鬧而已,全天下的人都來了,他們若是不來,那就無法彰顯他們的地位。所以,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呂布眼中所厭惡的膽鬼,懦弱的敗類。本來無冤無仇,卻在剛才呂布到來的時候被袁術、劉表所輕看,便起了殺心。
袁術已經被部將團團圍住,劉表似乎感應到了呂布帶來的殺機,當即對身後的蔡瑁道:“快派人去通知黃忠,讓他退下來迎戰呂布,那呂布虎狼一般的人,連他義父都敢殺,萬一他殺了袁術,很有可能連我一起殺了。你讓人張允帶人堵住後面,千萬別放呂布的兵馬過來,前方有黃祖指揮即可!”
蔡瑁是劉表妻子的哥哥,算是劉表的大舅子,頗受劉表重用,一聽到劉表的吩咐,便立刻派人去通知在右翼殺敵的黃忠。
呂布已經開始行動了,又一次地朝魏延撲了過去,魏延也不退縮,或許,他根本無法退縮,因為騎術不精,根本逃脫不掉呂布座下赤兔馬的追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