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具有如此身手?”
郭長風道:“不瞞莊主說,當時我還以為是莊主的無敵飛環,後來發覺破空之聲銳而不實,才知道不是。”
林元暉道:“你且說說看,那發出破空聲音的東酉,有什麼異樣?”
郭長風道:“它的速度太快了,確實情形我也說不上來,從聲音分辨,好像一種極薄的刀劍劈風音響,不如飛環體形粗圓,聲音那般渾厚。”
林元暉又道:“它是直髮直收?還是成弧形繞空迴旋?”
郭長風道:“是成孤形飛旋,而且飛繞的角度很大,似乎有些飄浮的樣子。”
林元暉變色道:“這麼說來,那不是‘御劍之法’,可能是‘殘月斬’!”
郭長風詫異問道:“什麼叫做‘殘月斬’?”
林元暉道:“那是一種形如彎月的奇門兵刃,外沿鋒利如刀,內側有握手,有些像護手鉤的握柄,又有些像月牙,既能當兵器使用,也可脫手飛擲,當作暗器,三十丈內,可以收發由心。”
郭長風道:“不是我自誇,對別的我不敢說,暗器一道,自信還有幾分瞭解,怎麼從未聽過這種‘殘月斬’的東西?”
林元暉道:“那是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二個人使用這種暗器,而且,早巳失傳了。”
郭長風道:“既如此,莊主又怎會知道呢?”
林元暉道:“我是聽先父提起過。”
郭長風一震,道:“他怎麼說?”
林元暉道:“先父在傳我無敵飛環時,提到這種形狀和飛環有些近似的兵器,並且說,那是先父一位量敬重的朋友,自己獨創的,兵器譜中沒有這種東西,可惜那位先父的好友已作古,以致‘殘月斬’失傳於武林。”
郭長風聚精會神的聽著,緊接問道:“他有沒有提過那位好友的名字?”
林元暉道:“沒有,但他對那位好友,似乎念念難忘,臨終時,還嘆息著說:我生平別無憾事,只是從此再也見不到殘月斬了。”
郭長風立即介面道:“他不是說那位好友已經故世了嗎?怎又以無法見到為憾事呢?”
林元暉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甚明白,或者他指的只是失傳的暗器,並非指人。”
郭長風輕哦了一聲,皺眉沉吟,未再出聲。
田繼烈道:“但願莊主猜得對,‘殘月斬’並沒有失傳,咱們可以多一個有力的幫手。”
林百合道:“不管那人使的是不是‘殘月斬’,他已經是我們的朋友了,否則他不會偷偷點我的睡穴,又去暗助郭大俠脫身。”
略停,又嘆了二口氣,道:“只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助公孫姐脫臉,今晚的事既然被瞎姑查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林元暉也憂形於色地道:“郭大快,咱們是不是該去老福記錢莊看看呢?”
郭長風道:“瞎姑武功高強,咱們縱然去了,也不是她的敵手,何況,打草驚蛇,反而對公孫姑娘不利。”
林元暉道:“可是——”
郭長風道:“莊主請放心吧,香羅帶未到手以首,她們絕不會傷害公孫姑娘,這段時間內,莊主還是不露面的好。”
林元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說道:“聽你的吧,我只是自慚當年對不起茵兒的母親,但願有生之年,能對那個孩子有個補償的機會,至於她認不認我這個父親?願不願意跟我見面?
都不在我意中。”
林百合含著眼淚道:“爹,當年事情不在你,等事情真相大白,我想公孫姐姐一定不會再記恨,一定會來眼咱們團圓的。”
林元暉眼中也滿盈著淚光,悽然而笑,說道:“真能有那一天,爹就死而無憾了……”
林百合連忙掩住他的嘴,道:“爹爹,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他們父女二人在唏噓慰藉,田繼烈卻悄悄向郭長風道:“大悲師太即將親自趕到,秦天祥行蹤尚無訊息,目下情勢,似乎都對咱們有些不利,我倒覺得有讓莊主和公孫茵見一面的必要。”
郭長風頷首道:“我何嘗不這麼想,怎奈事出意外,今晚約會,竟被瞎姑察覺了。”
田繼烈道:“據你看,那瞎尼姑會把她如何處置?”
郭長風想了想,道:“多半會將她軟禁監視,不致有什麼危險。”
田繼烈又道:“會軟禁在老福記錢莊嗎?”
郭長風道:“八成是在那兒。”
田繼烈道:“錢莊中除瞎姑之外,還有什麼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