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堂道:“要帶你自己帶,寧可由我負責應敵。”
郭長風道:“你若自信能應付秦天祥和二百名高手攔劫,當然也可以,同時更要記住,衝出小樓時你必須當先,抵達地道人口時你必須斷後,萬一闖不出去,先死的會是你……”
郝金堂搖頭道:“好了!好了!還是聽你的吧,我帶人,你應敵,算我倒黴。”
郭長風道:“既然這樣,你帶人先走,咱們依計行事。”
說著,順手摘了郝金堂的長劍,佩在自己的腰際。
郝金堂濃眉一皺,面露不豫之色。
郭長風笑了笑,道:“別這樣小氣,我身上沒帶兵刃,暫借一用,等一會就還給你。”
郝金堂冷聲道:“你身入虎穴,居然未帶兵刃?”
郭長風道:“如果只我一個人,根本不需兵刃,現在是為了要掩護你們,才不得不準備一下。”
郝金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好抱起林元暉和羅老夫子走進書房……
郭長風迅速取出貯放香羅帶的布囊,在裡面塞了一隻臭襪子,然後將囊口牢牢打上七八個死結。
準備妥當,才持向視窗晃了晃,大聲道:“秦堡主,咱們已經決定交出香羅帶,你是否也願保證,讓咱們平安離開紅石堡?”
秦天祥道:“可以!老夫答應放你們出堡,但你必須先交出香羅帶,由老夫驗證屬實才行。”
郭長風道:“你用什麼保證一定會履踐諾言?”
秦天祥冷聲道:“憑老夫的聲譽作保證。”
郭長風道:“聲譽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叫人難以相信,為了公平起見,我倒有一個方法。”
秦天祥道:“你說說看!”
郭長風道:“現在我將香羅帶由視窗垂下去,讓你驗證真假,但是,你只能解去兵刃,徒手走過來,不得暗藏刀劍,也不許有人隨行……”
秦天祥道:“這個老夫可以同意。”
郭長風道:“驗證屬實以後,香羅帶仍然垂在原處,暫時不能交給你,然後,你開放機關,送咱們出堡,等到過了吊橋,咱們再釋放人質。”
秦天祥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香羅帶就讓它懸在視窗,咱們誰也不能帶走?”
郭長風道:“正是如此,咱們將它留下來,但得等平安離開紅石堡以後,你才能取下它。”
秦天祥道:“好!老夫答應你了!”
郭長風道:“我要奉告堡主,驗證的時候,堡主最好別打歪主意,須知郭某人的暗器手法,頗有獨到,居高臨下尤其準確。”
秦天祥呵呵笑道:“老夫也久聞你‘魔手’的名號,只要你自己不施狡詐,何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郭長風道:“話已說明,現在我就垂下香羅帶,請堡主解去兵刃,手持火把來窗下驗看吧!”
秦天祥跟應飛和常洛低語了幾句,果然解下佩劍,獨自拿著火把向小樓走來。
郭長風默計郝金堂已經抵達樓下暗門,忙用一幅床單撕成四條,繫著布囊,由視窗垂下。
布囊離開視窗,郭長風也離開了小樓,沿著書房內的夾壁暗道,飛快地奔向秘密出口……
※ ※ ※
秦天祥何嘗沒有另存心機,其實,他早已看準樓上視窗和樓下大門是一條直線,門頂之上有一道遮雨的橫楣,下面凹人處,正是暗器的死角。
一旦香羅帶驗證屬實,他只須輕輕一轉身,閃進門框內,任憑郭長風暗器手法多麼高明,也休想傷他分毫。
到那時,香羅帶既已到手,郭長風還困在樓中,一聲令下,火箭硬弩齊發,即使不能將他們射死,必會活活被燒死,豈不從此永絕後患……
不過,他也擔心郭長風在施詭計,或許那香羅帶只是釣魚的餌,企圖誘他接近小樓,暗下毒手。
秦天祥絲毫不敢大意,一面緩步前往,一面功凝全身,隨時注意著小樓的動靜,只是他手中拿著火把,小樓上卻漆黑無光,明暗互異,無法仔細觀察。
漸漸走近樓下,並未發現郭長風有何舉動,秦天祥才暗自吁了一口氣,一拍手,握住了那懸空的布囊……
布囊入手,忽覺不對。
因為囊中軟軟的,不像是嵌滿珠寶的羅帶,而且,囊口又死結重重,大反常情。
秦天祥心中怦然,急忙運指扭斷結釦,撕開了布囊,一看之下,幾乎連肚皮也氣炸了……
就在這時候,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左側